第99章 見老朋友[第1頁/共3頁]

從小徑倉促奔來一主子，見方瑤鏡也在，忙止了步子，低頭候在一旁。

四兩撥千斤。康王勝利轉移了話題，將滿腹疑雲的呼延和領進一間密室。

“如果他的也能治呢？”

“不是老身決計坦白，隻是……這藥僅能促進傷愈，並不能如傳聞所說的長生不老，且尚不瞭然是否對身材味形成其他侵害，豈敢冒然相贈？但如果以物你我心生嫌隙，也絕非我所願。”

“損毀？如何能夠？”

“隻好如此了。不過既然我的人老王爺信不過，那便由您單獨措置，免得再出甚麼岔子。”

“為了你我共同大業，我勞心吃力負傷至此，皆無牢騷。而你明顯知有藥可醫，仍忍心看我日夜遭蝕骨鑽心之痛，受顏麵儘掃之辱！是何用心？”

轉著輪椅一箱箱地檢察，呼延和見它們表麵並無破壞，數量也未減少，心中不滿又起，覺得那老東西又在戲耍他。

密室裡整齊地擺著幾排都掀了蓋的大箱子，內裡堆著一個個球狀的火藥彈。

都城的康王舊府內，剛創新的園子裡栽了一池翠疊紅鋪香蓋水的荷花。康王與方瑤鏡便以荷花池為戲台，一唱一和地演著臨彆期近的父女，看著倒很有幾分真情。

呼延和並未被亂來疇昔，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康王，然後抬手將一口未動的茶盞用力推回了桌麵。茶盞傾倒，滾燙的茶水漫過桌麵，又從桌沿處奔瀉而下。

劈麵傳來碗碟相碰的脆響，偌大的廳堂，倏然鴉雀無聲。

“嗯，曉得了。”

一個火藥彈突然砸在呼延和的腳邊，收回一聲悶響，裂成兩半。

夜裡亥時。

“你我都親眼目睹阿誰瘦子身上的異相，如何現在到你嘴裡卻成了謊話？當初他們馬場逃竄，你自始至終對追捕一事不聞不問，是因為篤定長生不老藥不存在，還是因為你早就得悉了秘方？”

將裙子重新放下，張如畫故作輕鬆地開了個半真半假的打趣。

“三王子可真會談笑！”放下筷子，康王揮手屏退統統奴婢侍衛，“都是二十年前漁村的謊話罷了！如何還當真？”

“王爺，船已抵岸。”

端起桌前的茶盞，呼延和捏著碗蓋拂了拂麵上的茶葉，低頭漫不經心腸來了一句：“天然是，長生不老的了！您這兒必定不缺，對吧？”

聽聞動靜，康王也不抬眼，隻是拈鬚淡淡迴應了一句，可眼角的褶皺卻泄漏了一絲難以按捺的鎮靜。

“彈藥受潮了？”呼延和晃過神，繼而眯起雙眼回想，“行船途中倒是遭受過一場暴風雨，莫非是貨艙滲水？”

一番拳拳之言後，康王慎重地將瓷瓶放在對方手裡，呼延和灰敗已久的眼神中終究呈現了一絲亮光。

對呼延和不請自來的在理行動，康王不慍不惱，反付之一笑，轉頭命管家再添副碗筷。

康王出聲喚住，從牆上的暗盒中取出一個瓷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