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噩夢[第1頁/共3頁]

知名想問問她，是因為阿誰叫白曄的男人嗎？

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，昏黃的燭火下，她神采慘白，臉上淚痕猶濕，那雙眼睛裡，光彩暗淡。

知名收回目光，垂下視線，低低說了聲‘好’。

誰知，知名頂著她的笑聲又急倉促的折了返來。

“未曾愛過。”

鳳瑾的笑聲戛但是止，莫非知名真的籌算徹夜侍寢？

綠衣神采白了白，悄悄嗯了一聲，她謹慎翼翼的察看著鳳瑾的神采，很小聲的說道，“李總管曾不止一次說過，有相爺在，他在宮裡想做甚麼就做甚麼，連陛下也奈他不得。”

知名隻曉得女皇的身材裡大抵換了人，或許這世上真有借屍還魂的事，但他不曉得她本來是誰，有著甚麼樣的過往，甚麼樣的故事。

她乃至夢見白曄也跳下洞口，抱她入懷，眨眼間就與她一起灰飛煙滅。

綠衣揉著脖子，迷迷瞪瞪的走了出去，瞥見鳳瑾躺在龍床上，猜疑的問道，“陛下，您沐浴好了？方纔奴婢本來想出去奉侍您的，可不知如何的，後脖子一痛，奴婢就暈疇昔了。”

“之前也是你守夜的嗎？”

鳳瑾猜到這個快意，大抵就是騙原主喝下毒酒的宮女。

有人在她耳邊低聲喚她，一聲聲陛下，讓她漸漸的復甦過來，本來她已不再是疇前的鳳瑾，這裡冇有白曄，也冇有追殺她圍捕她的陰使和神佛。

“記著了嗎？”

綠衣固然感覺奇特，快意姑姑做得好好的，如何會俄然出宮，但她想起教養嬤嬤的話，按捺住了獵奇心。

綠衣的小臉快速紅了，猶躊躇豫的說道，“相爺在這過夜的時候，是不要人守夜的，相爺不在的時候，是快意姑姑，平時陛下很倚重快意姑姑的，平常餬口都是快意姑姑奉侍，不過也是奇特了，今早晨快意姑姑俄然就不見了。”

鳳瑾望著他呆愣的神采，那裡還不明白，她忍著笑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，用心腔調妖嬈的勾他，“來呀——”

知名低頭看去，藉著外室從帷帳穿透出去的溫和暗黃的光，那隻手白如雪，柔膩如凝脂，纖長如蔥尖的手指，緊緊揪著他的衣角，彷彿揪著一根拯救稻草。

鳳瑾一個忍不住，大笑出聲。

可他殺了原主，又有甚麼好處？他到哪再找一個這麼聽話的棋子？

白曄！是誰？是她愛的男人嗎？

鳳瑾很想問問他，為甚麼每次都不走門，非要跳窗？還每次跳了以後，都不給她關好！

綠衣固然不明白，陛下如何連本身宮裡有冇有掌事姑姑都不曉得，但還是當真的答覆，“相爺說過，陛下的寢宮，有他就行，用不著掌事姑姑。”

知名怔住了，她說的是‘我’，而不是‘朕’。

“陛下第一次問‘為甚麼’。”

“他是裴卿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