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7章:老鄉見老鄉[第1頁/共3頁]
太陽已經落下去多時了,我和萍萍仍然坐在院中心的花池子邊上聊著。
把那些我不曉得的事情,和她看到的、傳聞的事情,詳詳細細的彙報給我聽,萍萍,真是我的好“兵”。
“萍萍用飯吧,涼了。”姐姐在夥房門口喊道。
六年多冇見,萍萍壯了很多,也長高了,成熟了,大女人該有的她一點兒也很多,臉上有肉了,顯得嘴也不撅撅了,那兩顆大門牙偶然也能埋冇一下,眼睛冇大也冇小,頭髮比之前多了很多,但還不是很黑,兩條最風行的麻花辮兒高高的掛在耳朵前麵,標準的女式知青頭。
“厥後RB鬼子占據了他的故鄉,”我又一次搶過她的話題,說道:“在一次鬼子的掃蕩中,他的爹孃為了庇護他們兄妹,被鬼子殛斃了,她的mm和姑姑被鬼子抓到破廟裡,糟蹋後,殘暴的殛斃了。”
“奧,就是鄰近畢業......不啦,就是那幾天,可真是煩透了,本來畢業了,就應當放假了,但是黌舍怕我們散了不好再調集,乾脆就不放假了,‘趁熱打鐵才氣勝利’嘛,趁我們冇散,便構造我們停止階層教誨,請了個肉頭的乾部模樣的老工人,給我們作憶苦思甜陳述,說他小時候在舊社會吃的苦受的罪。
“月照征途,風送爽,......”
看得出來,萍萍是想把這彆離後的六年,一天一天的說給我聽。
老鄉見老鄉,兩眼淚汪汪,這是見了麵了,纔有了含著眼淚說不完的問候,也就有了隔山隔水隔不竭的思念。
“噓,你今後千萬要重視,被你的同窗告發建功,你就慘了。”我風俗的,伸手要去捂她的嘴,半途中又把手縮了返來,將食指豎在嘴上說道。
那一年,他爹給地主做長工累的吐了血,被地主逼死了。在一個暴風暴雪的深夜,大禍又從天降,狗地主帶了一大幫狗腿子打死他的祖母,搶走了他的娘,不幸他和mm成了孤兒,漂流四方。
“萍萍就坐這兒吃吧,屋裡我都清算好了。”姐姐把萍萍的飯端了出來遞給她說道。
萍萍也是衝動了,有千言萬語想一下子說出來,說著說著就扯遠了。
玉輪出來的晚了,但仍然是被星星簇擁著,照著征途,向著當空,向著西山,向著它該去的處所,一步一步地走著。
我不曉得彆人如何樣,就我而言,說實話,自從彆離後,很少有過思念,或者能夠說,向來就冇有想起過。
“到了縣裡我們休整了三天,也是每天聽陳述,一個瘦乾的老貧農也給我們做了憶苦思甜陳述,他爹也是吐血身亡,他娘也是在天寒地凍的夜裡被地主搶走抵債去了,然後剩下兩個孤兒,他去給地主放牛,mm去乞食,如果討不回飯來,兄妹二人就餓著,”
“......”我笑笑,冇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