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她不一樣[第1頁/共3頁]
像是要理清甚麼東西似的。
也就那麼一點,可恰好連綿在指頭尖上。不壓著血會冒,壓著了又會減輕傷處的隱痛。
算不上多激烈。
外頭天光已經亮了起來, 隻怕薑府那邊也很快就要發明事情不對勁了。
周寅之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, 內心倒是少見地打起鼓來, 並不很敢昂首打量謝危神情。
從他這個角度,隻能瞥見謝危鍍了光的側影,拿錦帕按著傷處的手掌,另有前麵琴板邊上沾了血的刻刀……
事情不能拖。
某股陰暗戾氣竟不受節製地滋長。
這時他轉過甚去,重新打量屋內,才發明瞭那邊放下的木料和刻刀。
要按呂顯的脾氣,甭管如何丟的,全都諱飾成夜裡要回府時在街上撞見被擄走的,趁此機遇再為天教按一樁重罪,又因為薑伯遊乃是薑雪寧的父親,謝危與薑伯遊交好,便可挽回先後果顧春芳保舉張遮參與此事而生出的不測,順勢去“查”那幫人的下落,讓事情重新回到掌控當中。
謝危安靜地打斷了他道:“叫呂顯來。”
周寅之眼皮跳著,心底發寒。
心底不知如何有了一分不好的預感。
他說話的速率不快。
周寅之道:“茲事體大, 下官不敢擅斷。”
劍書躊躇了一下,畢竟不敢違令,二話不說立即打馬去幽篁館請呂顯。
這大早上也冇一杯水,呂顯神情更加暴躁。
他神采都青了,一起來時問過環境,眼底便更見幾分陰沉不耐,幾近是壓著心底那一股火到了謝府。
他道:“您――”
呂顯因而輕而易舉地想到那一晚在他幽篁館裡,他問起銀票時的景象,又想起薑雪寧乃是他門生,那種不好的預感便悄悄擴了開。
他正籌算本身倒茶去,一垂眸才瞥見謝危那壓著傷處的錦帕上沾的血跡,俄然停了一停,皺眉道:“你傷了手?”
天教那幫人他曉得。
並不敞亮的光芒從透白的窗紙上照了出去, 遣散了由斫琴堂內搖擺的燭火所覆上的那一分融融的暖色,謝危麵龐, 隻剩下那一點帶了些病態的慘白與冰冷!
門口的劍書已覺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這話裡已模糊有幾分更深的詰責了。
丟了就丟了,丟了恰好!
他不敢真的說此事與本身毫無乾係,隻將頭垂下,道:“下官不敢妄動,但此事與下官有脫不開的乾係,位微力薄不敢與少師大人並論,唯請大人如有效得著的處所,固然叮嚀。”
謝危目光卻落在刻刀刀尖那沾著的一點血跡上,問:“以是薑府薑侍郎那邊,尚還不知此事?”
薑二女人丟了?
這一刻漸漸地閉上了眼,強將其壓下,停了有半晌,才道:“有勞千戶大人前來知會,我與薑大人乃是故交,寧二乃我門生,薑府那邊便由我來措置,你也不必插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