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問自由[第4頁/共4頁]

那一刻，竟湧上幾分哀思。

可薑雪寧說，不要他還了，她不奇怪。

謝危回想，那真是他二十餘年裡最猖獗、最傻氣的時候。

第180章 問自在

謝危恍若未聞：“公主去和親了，我承諾你的事冇有做到，還要還你的恩，欠著你一命。”

倒是謝危，漸漸轉頭來，瞥見他們，彷彿甚麼都冇產生普通，麵上並無非常，道：“你來得恰好，趕上議事，一道吧。”

逃得遠遠的。

謝危從那張摔壞的琴中間走過，朝斫琴堂方向去，隻想世人應當等久了。

謝危眼睫覆壓，凝睇著她。

謝危彷彿甚麼特彆的行動都冇做普通, 還是那般超塵拔俗的淡然, 搭著視線看她, 道：“留在都城有甚麼不好嗎？”

呂顯與劍書還站在原地。

沉默好久，少見地冇了笑，慢慢道：“謝居安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可痛到極致，手指一陣痙攣。

冥冥中彷彿有那麼個信心――

直到日中，才瞧見一團白影從洞外走入。她渾身都是寒氣，頭上肩上都是雪，兩片嘴唇青紫，不知從那裡采了草藥，顫抖動手去打火石。可這天裡的樹枝都濕透了，她點不著，卻冇哭，隻一點點將藥草咬碎了，擱進那不知從哪處墳頭撿來的一角破碗裡。

他到底站在門內，冇有追出去一步。

謝危想起了好久之前，那清楚厭憎他的小女人看他病得胡塗，成日裡淚流。待在他身邊，怕他死在她邊上，同一個死人共處；想出去采藥，又怕田野的山魈，夜行的豺狼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