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、欠債還錢[第2頁/共4頁]
一群人嚷嚷著便從門口出去了。
“孫二爺,求求你了,我那姐姐還在病著呢……”
而站在中間的細高其中年男人,身邊還簇擁著四五個販子打手模樣的人,進門就脫手抬腳,嘩啦嘩啦將屋子裡能挪動的傢俱全給翻倒在地上,弄得狼籍滿地,茶水橫流,還猶自拍桌子砸牆。嚇得世人都縮著身子。不敢出聲。
知秀轉頭一看,見顧氏已經衰弱得不可,躺在被子上直喘氣,便對那細高個男人道:“你們是甚麼人,闖出去做甚麼?”
“我們兩個。原也是命裡的朋友。我年近三十未嫁,他三十多歲未娶,我爹便將他招來做了上門半子。他中過舉,性子傲,我們顧家人的脾氣也不好,說話老是夾槍帶棒的,他住著姓顧的宅子,受著姓顧的氣,日子那裡能過得高興……”
顧氏說著,又去抱阿誰骨灰罈,悄悄撫摩著光滑的細瓷壇身,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:“但是,你為甚麼不是活著返來……”
這打手便適時地捧臭腳道:“孫閻王!”
知秀蹙眉站起,正籌辦出去看環境,閣房的棉簾子便已被人一把翻開,緊跟著一群人闖了出去。
顧氏和青禾已經止住了哭聲,眼睛腫的如核桃普通。
“啊!啊!”顧瑞林嚇得大呼起來。
顧氏道:“多少錢?”
知秀見顧氏的情感略微平複了一點,想著她哭了這麼久,又說了這麼久的話,臉都如許白了,身材必然接受不住,便說道:“夫人,你躺下歇一會兒吧,待會兒青禾把藥煎好了,我們再奉侍你吃藥。”
那紫衣婦人也嚇得神采大變,噗通一聲跪倒,哭喊道:“二爺饒命!二爺饒命”
阿桑垂手立在中間,顧氏拉著他的手,正問他賈老爺的事。
孫閻王這才嘲笑道:“下一刀,割的就不是你的臉,而是你的脖子了……”
“他當年走時,負氣說不出人頭地便不回家。我隻當他是氣話,盼啊盼,就盼他轉意轉意,但是他一點兒音信都不給我,這天下之大,人海茫茫,我又如何能曉得他去了那裡呢……”
她俄然咳嗽起來,青禾趕快放動手裡捧著的骨灰罈,去輕撫她的背部,然後又猛地想起來甚麼,道:“哎呀,我健忘給夫人煎藥了。夫人你等著,奴婢這就去煎藥。”
顧氏彷彿也累極了,便依言放開了骨灰罈,籌辦躺下去。
“婚後多年,我們也冇個孩子,我也是不甘,加上那些人的調撥,老是與他辯論。本來我便是年青時太氣盛凶暴,才成了老女人還嫁不出去,他這個上門半子又管束不了我,我天然愈發地肆無顧忌,唉,人哪,冇受過經驗就是不曉得收斂,落空的時候纔會曉得珍惜。到底我還是把他給氣走了,他走了,我才曉得,這麼多年的伉儷,豪情早已是深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