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5、無題[第2頁/共4頁]

阿桑哦了一聲，走疇昔，隨便哈腰將那墩子一抱，悄悄鬆鬆地搬到了十步開外。

青禾便隻好道：“那就隻要下人住的屋子了，怕是委曲了少爺。”

顧氏說到這裡又咳嗽起來。

“這個孫二爺，傳聞是大有來頭，雖是一介布衣，倒是幫派中人。部下有上百號人，橫行無忌，可謂帝都會井中的土天子，他的錢豈是好借的，顧瑞林這個蠢貨，不知借了多少錢，現在利滾利竟達三萬兩之數，慢說是酒樓虧空，就是本來運營傑出的時候，一年的紅利也達不到三萬兩……”

知秀便道：“一起去吧，我也不是嬌蜜斯，冇有坐享其成的事理。”

“青禾彆擔憂，賈老爺此次回帝都，可不是白手返來的。”知秀道，“大門外有我們帶返來的三輛車馬，兩個長隨根寶、根生都是跟從賈老爺多年的忠仆，另有李媽和張媽，也都是誠懇妥當的人，車上有賈老爺帶返來的東西，銀錢自不會少。”

阿桑手裡端著一個長條的盒子，此時便遞上去給顧氏。說道：“這是寄父隨身照顧的匣子，請義母收下。”

知秀便笑道：“是我的錯，不是奶奶，是大嬸。”

顧氏道：“你來帝都，他可曉得？”

顧氏道：“你的朋友叫甚麼名字，住在那裡？”

顧氏確切也累極了。便依言先躺下。

青禾恰好端了藥碗出去。忙道：“夫人又咳了。藥已經煎好。夫人從速喝了吧。”她一麵端藥給顧氏，一麵絮乾脆叨，“奴婢傳聞。大爺又向夫人來要錢了，還引了內裡的甚麼借主來逼迫夫人。大爺也太刻薄了些，夫人病成如許，滿宅子的人都被他使喚著，那裡另有錢……”

顧王氏公然神采一變道：“甚麼奶奶！我還不到五十呢！”

青禾歎了口氣：“夫人，我曉得你不愛聽這些。可現在家裡不比疇前，凡是能換銀錢的，都已經叫大爺搜颳去了。現在氣候越來越冷，夫人這屋子又潮，奴婢想買些炭火，大爺卻也不肯給錢，這夏季可如何過。”

大嬸也不很好聽，但總歸比奶奶要強一些，顧王氏不在這稱呼上糾結，問道：“是誰讓你住西廂的？”

青禾欣喜道：“當真？！”

知秀道：“天然是顧夫人了。”

顧氏便道：“帝都姓左的人家不在少數，你既然不曉得他的住處，他又不知你來帝都，不會特地來接你，那麼你要在這偌大的都會裡找到他，也得費一番工夫。”

顧氏靠在被子上，自嘲笑道：“你原是客人，現在倒要你來主持這些事情了。”

知秀不美意義地改口道：“嬸子。”

青禾道：“您是少爺，如何能隨便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