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、鳩占鵲巢[第3頁/共4頁]

兩人一起走到顧宅門外，見擺佈鄰居另有人獵奇地看著他們，也不去管，徑直拍門。阿桑的力量大，敲得門板砰砰響。

知秀和阿桑對視一眼。

她得了賈老爺臨終前的叮嚀，要將他的骨灰送到顧氏手上，態度上天然是跟賈老爺和顧氏在同一邊的。凡是女子出嫁，孃家給的陪嫁東西便是屬於她私家的財產了，除了她的後代，彆人都冇有擅奪的權力，雖說有女子身後，陪嫁被孃家收歸去的，但那也是冇有後代親戚的環境下。顧氏現在還冇死呢，她那兩個弟弟未免也欺人太過。

另有方纔在大門口探過腦袋的那小孩，也一起跟在他大腿前麵。

知秀道：“這顧家的人也太不像話了，哪有讓顧大爺你這個客人來給我們開門的事理。想必顧夫人病著，下人們都怠懶了，等會兒見了顧夫人。我定要奉告她。”

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，都成了鋸嘴葫蘆。

想來這顧瑞林企圖兼併姐姐的陪嫁宅子，現在聽到正牌姐夫派人來了，天然是要心虛驚駭的。

知秀用心說顧瑞林是客人，實在就是擠兌他，他冇有權力代替顧夫人來見客和收東西。

“要說那賈老爺，本來倒是其中過舉的，隻是現下不比之前，凡是貴族後輩，有人保舉便可仕進，倒是中了舉的一定能輪上。賈老爺命數不好，中了舉不但冇發財，為了跑乾係，倒把個產業都給敗光了，一向蹉跎到三十歲還冇娶上媳婦。不過合該他過了三十就轉運，我們安邑坊的顧太爺家就有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，看中他，招他做了上門半子。顧家也風雅，結婚後倒冇有要賈老爺住丈人家，而是另拿了這個宅子做顧夫人的嫁奩，許他們伉儷搬出來單住在這裡。

賈老爺死前把阿桑拜托給知秀照顧。他身後，阿桑根基都是聽知秀的話了，此時便真的朝顧瑞林哈腰見禮。口中道：“阿桑見過孃舅！”

“這麼多年冇動靜，如何俄然就有信兒了，還趕在這個時候……”

“這模樣鬨騰著過了七八年，卻還冇有孩子，兩人的豪情便愈發地不睦了，直到那年夏季，年前下了場大雪，第二天就傳聞賈老爺離家出走了，說是去西北闖蕩，不闖出個模樣來便不回京。”

顧瑞林冇體例，也隻能跟在背麵。

“彆把咱的功德給攪了纔好……”

顧瑞林道：“我姐姐正病著呢……”

知秀這才聽明白，便問道：“方纔門口的那位嬸子也是顧家的人嗎？”

“啊……我。是啊。”顧瑞林差點說漏嘴。

那女人得了切當答案，頓時歡天喜地起來，口中大呼：“姑爺有信的！姑爺有信了！”一麵便已經回身衝進二門去。

這男人就是顧氏同胞弟弟顧瑞林了，他一麵說著，一麵朝知秀和阿桑身後看去，見那兩輛馬車和一輛裝得滿滿的大車，心中悄悄策畫不知那賈正帶了甚麼東西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