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賴活著 - 8.大學,不過如此

8.大學,不過如此[第2頁/共5頁]

但一個大男人在課餘總要乾點甚麼纔對啊,到了大三後,一到週末,宿舍老是空空如也,大多人都四出活動了。當然也有一些難兄難弟,我們就打打牌,要不就是喝酒,但喝酒也多是跟一幫老鄉喝,那些老鄉一個個都被女人勾走了魂,誰還跟你在週末誇姣的光陰喝悶酒?一小我孤零零好不苦楚,我就是從這個時候開端重操寫作這箇舊業的。

神經一嚴峻,時候就過得緩慢。不過餬口還是古板有趣,每天跟牲口們打交道,中間廣西大學的女老鄉和女同窗打趣說,你從前麵走過來,我不消看就曉得了,因為你一身的牛糞、豬糞和雞糞味。這話說的有些兒損,但倒是千真萬確的。不但是外校的女孩子看不起我們這些養豬養牛的,本院的也不太看得起,說牧醫係的人古怪。連醫務室的大夫都說,牧醫係的人常把本身設想成植物,以是給他們看病的時候,他總會不由自主地把本身當作植物,跟你辯論要開甚麼樣的處方。如許的身份,想再追女孩子那是不太實際的了。朱枸先生不高大、不威猛,也冇有錢,加上朱枸先生實在思惟高貴,品德品格好,既然朱枸先生人還跟本身冇兩三天一封信,就冇來由守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了,就絕了這條心,

快到畢業了,我越來越不喜好畜牧獸醫這類事情,乃至有些驚駭。我感覺本身學業不精,很難勝任這些詳細的技術事情。確切,在大四的時候,多是專業課,我都冇有當真去學。比如給雞、豬、牛野生受精,比如給豬、馬、牛、羊接生,給初生的小豬剪獠牙,給奶牛擠奶,製作臘腸和酸奶,為一個豬舍畫設想圖等等,我都不會。而說到最專業的東西,閹雞、閹豬,不知從何動手,有一次練習,我大著膽紮下去,雞卵冇有找到,卻把雞肺捅著了,那隻不幸的小公雞,掙紮著在我的手中死去。而我們班上一些同窗已經在禮拜天到內裡擺攤,幫四周的農戶閹雞掙錢了。就連最根基的注射也不諳練。我在南寧獸醫站練習的時候,有一天我值班,有修建公司打電話說他們飯堂養的幾十頭豬不吃東西了,要我們頓時派人疇昔。當時站裡的人都出診去了,隻剩我和一個老鄉、同窗陳凱,這傢夥的學業比我還差。因而我們硬著頭皮帶上藥箱解纜,氣候很冷,阿誰修建公司在一個很遠的處所,我們到了那邊今後,按照本身半桶水的知識,開端鑒定是感冒了――當時候天很冷。因而,我們給它們注射――打飛針。但是,要給這一群30多頭豬注射,真是難為了我們,常常是不知哪個打了,哪個冇打過;哪個打著了,哪個冇有打出來。全部豬圈被我們搞得豬嘶人叫。半個鐘頭後,人也累了,豬也累了,我們決定鳴金手兵。公司的人對我們非常感激,留我們用飯,煎了四五十個雞蛋給我們――雞蛋能吃多少啊?我們放開肚皮直吃,才毀滅不到四分之一,乃至在厥後很長一段時候,我一見到煎蛋就反胃。返來後,我整晚都睡不著,恐怕把人家的豬治死了。第二天,我們忐忑不安地打電話去問環境,那邊說,好了,已經吃東西了!這讓我們非常詫異,厥後我們的教員勞傳授說,你們是歪打正著,那些豬,你們就是不給它們注射,但那麼冒死地趕,他們獲得了狠惡的活動,也就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