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蘭陵風流 - 第三四九章 至深的永恒

第三四九章 至深的永恒[第1頁/共5頁]

那是至深的安靜中神魂的顫栗,就彷彿無儘宇宙中一道悠遠的星輝落在神魂上,安靜的,寧淡的,高興。

“進步!”

令人沉浸。

這就是師尊說的至靜,至醉於其間了吧。

蕭琰被她這話勾起情思,不由抬頭躺下去,雙手墊在後腦上,望著星子眨眼的天空,彷彿訴說戀人的昵語,神情便透暴露思念另有悵惘。

她養傷時就給沈清猗寫了信,說跟慕容絕又打了一架,跌到了崖穀雪地上,將血蹭在慕容絕潔淨得不得了的白衣上,還把血吐慕容絕臉上了……啊哈哈,她極對勁,想起慕容絕的神采就笑了又想笑,寫完了請人送了信,轉頭俄然感覺,本身約莫,不該寫這個情節?

每一筆都冇有起承轉合,橫的橫,直的直,一橫一豎都很潔淨。

這是兩人在崖穀雪地上扭打後,初次有肌膚打仗。

一隻手伸了過來,白如雪,透明如冰,彷彿那掌指間的血肉肌骨都化成了冰普通,冰做肌來冰做骨。那隻手握在蕭琰執狼毫的手上,冷如寒冰,隻是觸著就如萬載冰川普通極致的寒,氣味透入指骨,寒意也透入指骨,但細細體味,又感覺那極冷的寒髓中,有一絲潤意,就像雪峰上的蓮花,冰寒中那抹綠色。

心中的安靜讓她不消神識就能與這黑夜中的大地生出融會,就彷彿是她生命的延長,全部長安的脈搏都在她的呼吸當中,這是一種非常奧妙的感受。

蕭琰笑了笑,手中的狼毫卻頓在那邊,很久不能落下去。

她們之間不必說謝,不需求說謝。

她靜下來時,都在回想著這一戰。

這當然不是感激她磨劍的禮品。

山。

她曉得,沈清猗也必然在想她。

走到外殿,關夏和琴心無聲的跟上。

同一片星空下,李毓禎微眯著眼說道。

她的畫裡找不到山,慕容絕就給她一個“山”。

蕭琰心神一動,識海中一點靈光閃過,不由全部心神沉浸出來。

蕭琰的識海裡不竭回放著和慕容絕的那一戰。

十斤酒,一人四壇。

蕭琰在畫神山。

“喂!”蕭琰瞪眼,“那是我的酒。”

次日就是除夕,夜裡篝火熊熊,兩人就坐在神湖邊對飲,蕭琰在篝火上架了鐵鍋煮魚,加了很多蘑菇,跟慕容絕提及她第一次來神湖就被少神司踢到湖裡,做了一回水煮魚。又擠眼對慕容絕笑。她敢必定,她寫了信鼓動慕容絕,慕容絕也必然跳了神湖了,那種滋味不是她一人享用。

少神司吝嗇得要命,這四壇酒還是她跳了神湖“付款”買的。

十仲春二十九的時候,蕭琰和慕容絕的傷終究養好。

神湖邊安靜得連蟲聲都冇有,隻要篝火的嗶剝聲。

蕭琰現在在思考著這個交叉點,那一點,就是這兩種道意的相存點和轉化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