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切脈[第1頁/共3頁]

沈清猗內心好笑，臉上卻冷然，讓赤芍把中門侍衛蕭承義叫過來號脈。

沈清猗有些無語，考慮是否應當讓蕭琰戴上麵具。

“男女脈象相反，”沈清猗寒冽的聲音道，“女子陰氣盛而陽氣弱，則尺脈盛，按之大而有力，而寸弱，按之藐小有力。男人則陽氣盛而陰弱，則寸脈盛，按之浮大且有力，而尺脈弱，按之細弱。”

沈清猗便說了一段比較簡樸的脈象，問她何症。

沈清猗寒眸沉了下，道：“行了。”

沈清猗唇角一勾，“先去換衣吧。”

蕭琰看《脈數集》時給母親、綺娘、商七切過脈，又有綺娘一旁指導，內心有了些分寸，右手食中二指一併，一搭輕按，略挪動便找準了脈。

“阿嫂等了好久？”她上前行了一禮。

原籌算再留她們一兩年，現在看來，倒是得儘早考慮了。

沈清猗也不難為她，適可而止。

蕭琰這回想的時候長了些，考慮了半晌，才答。

沈清猗說了段比較龐大的脈象。

她身邊的四位大侍女都已到了及笄之年，應當考慮許人了。

沈清猗的寒清眸子彷彿也感染了一絲緋色，眸光變得幾分溫潤，“十七可將十三道脈數都記著了？”

沈清猗不易發覺的蹙了下眉。

既然要信重，沈清猗籌算在府裡挑合適的人配給她們，蕭氏部曲、府裡管事、侍衛，是她起首考慮的人選，嫁疇昔後還能成為她的臂助。

蕭琰驚詫，還冇切完呢。

七月的天熾烈。

蕭琰冇有讓婢子奉侍，從內鎖了浴房的門，先盥洗。銅盆中間立著檀木巾櫛架，中間的托台上放著一隻琉璃碗，內裡盛著澡豆。

蕭琰應道：“記著了，請阿嫂考較。”

她正暗忖著，便聽蕭琰咦聲道：“脈如何跳快了？”

蕭琰略一想，便答。

“嗯，我過來和阿嫂打聲號召。”蕭琰笑說著，重戴上麵具往外走去。

她頓了一下，接著道：“又有寸口，擺佈分陰陽,左屬陽而右屬陰，故而男切左脈，女切右脈——男人左手脈大為好，女子右手脈大為好。但遇冇法切當之脈，則需擺佈脈同切。”

一次比一次難。

她將琉璃碗裡的澡豆傾入左盆，掬水洗後，又在右盆中清去，拿巾帨拭乾臉。便回身繞過廣大的三曲屏風，行動敏捷的除衣，踩著腳踏跨入浴桶。浴桶徑約六尺，用黃柏板自中橫隔成兩半，左半浴桶中已經放入了澡豆，搓沐過後，便至右半浴桶用淨水洗淨。

沈清猗又說了一段脈象。

沈清猗聲音清冷，“脈象如何？”

不出一刻，蕭琰便沐浴結束，從衣櫥內拿了備用的潔淨內衫、寬衣和羅襪，換上了木屐，下樓往內院行去。

蕭琰入屋就長歎著出了口氣，抬手忙不迭摘了麵具，拿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