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3 藥膏[第2頁/共4頁]

林錦樓道：“去臥房床頭的櫃兒裡，拿一瓶貼著黃箋的藥膏子給香蘭用，再不好從速請大夫。”

小鵑內心嘀咕道：“哪是我惹大爺不痛快，清楚是香蘭。”眼睛往香蘭身上溜了一眼，春菱知她心機，便瞪了她一眼，小鵑一吐舌頭跑了。

香蘭聽著外頭兵荒馬亂，冷靜的將被子蓋回身上，身子團成一團兒。

春菱端了碗湯送到香蘭跟前，道：“好歹吃點兒，昨兒個就冇如何吃東西。”

林錦樓深深吸了一口，又摟了摟滿懷的軟玉，眼睛一閉便沉甜睡了。

春菱趕緊點頭，跟小雞啄米似的：“是是，必然。”

理你近年來神采太凶，端早膳的小丫環都戰戰兢兢的。世人一概眼觀鼻，鼻觀心，沉寂無聲。林錦樓草草吃了幾口便要出門，臨行前忽想起甚麼，愣住腳步道：“春菱呢？”

春菱歎一聲，悄悄道：“唉，也不知她是有福還是冇福。實在香蘭此人……倒是個心眼兒好的，隨和又未幾事，凡事都拎得清，就是脾氣太倔……大爺本也是強按牛喝水，把她弄到府裡頭來，兩個倔脾氣湊一處，哪還能得了好兒？”

林錦樓喘著氣，一昂首正望進香蘭黑瑪瑙似的眼睛。香蘭淚已滴下來，哽咽道：“我身上還冇好，今兒還要上藥膏子……我……”那哭得委實不幸，渾身還瑟瑟顫栗，顯是嚇壞了。

汀蘭不知是何物，便去看蓮心，蓮心一怔，便起家笑道：“我曉得那東西放在哪兒。”便同春菱進屋，從床頭精美的雕花烏木櫃兒裡，取出一隻紅色的小瓷瓶兒，遞給春菱，笑道：“香蘭女人真是有福分，大爺立了軍功，對朝廷報奏舊傷複發，宮裡就賞了幾瓶兒藥膏子，傳聞還是番邦進貢來的。”

林錦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，渾身的火氣也化成了冰，他本想摸摸這女孩兒的頭髮，安撫她兩句，冇推測一抬手，香蘭便趕緊縮起脖子，還覺得他要打她。

卻說香蘭躺在床上，很久，隻聽外頭俄然溫馨了。她又瞪著帳頂子躺了好久，春菱便站在外頭輕聲道：“都快巳時了，女人起來罷。”

香蘭自我欣喜一番，悄悄的發了一回呆，不知過了多久，才合上眼漸漸睡著了。卻也未曾睡安穩，第二日天剛矇矇亮，香蘭便醒了過來，她仍側臥在林錦樓懷裡，一夜未曾翻身。林錦樓呼吸悠長，仍在熟睡，香蘭輕手重腳的將他的手抬起，然後漸漸起家，不成想卻有人抓住她的小衣，用力一扯，香蘭大驚，卻又跌回林錦樓懷裡去。隻聽得那人低笑了一聲，吻在她耳根和脖頸上。

寸心低聲道：“昨兒個飯桌上的事姐姐曉得了冇有？鸞兒女人為這哭了一宿，又要吊頸，又要絞頭髮做姑子，我好勸歹勸才勸住了，今兒淩晨又傳聞，大爺早晨回來往東次間歇了……姐姐也曉得，大爺如果早晨出去喝酒，老是淩晨才返來，女人吃味，又鬧彆扭。我勸不住，隻好來請姐姐疇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