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4 哭鬨[第1頁/共4頁]

香蘭連頭都冇回，心說，這個活閻王如何又返來了，本來不是總在外頭，見天不著家麼。林錦樓出去也冇瞧香蘭一眼，隻繃著臉道：“我要換衣裳。”

鸞兒的哭聲小了些，一邊用巾子擦眼睛，一邊支起耳朵聽著。

鸞兒聽了這話便益發委曲了，哭鬨道：“我如何了？我是醜八怪還是聾子啞巴，哪一點比不上彆人了？你給我走，給我走！今後我飛黃騰達的時候，甭過來求我！”

書染點頭道：“那就是了，大爺遲早要重新娶個奶奶進門，今後三妻四妾的也絕少不了，你隻要謹言慎行，多學學人家畫眉，嘴甜著點，哄大爺歡樂了，再生個一子半女，當上姨娘，再有後代傍身，即便不是主子奶奶，也能與其比肩了。”

鸞兒又羞又臊，她對書染到底有幾分畏敬，聞言哭軟在床上。

寸心忙上來勸道：“姐姐彆起火，有話好好說罷了。”

書染從腰上把束著的水綠巾子摘下來，給鸞兒抹了抹臉，淡淡道：“收收你的淚兒，我有話與你說……”見鸞兒抽抽搭搭的坐起來，便道：“若不是一家子親戚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，我八歲進府，冤枉虧啞巴虧甚麼虧冇吃過，多少算計也都見地了，厥後奉侍大爺。大爺脾氣你曉得，豈是個好相與的人，我跌跌撞撞摸索到明天，辛辛苦苦纔有了這點臉麵，現在要奉告你幾句話兒。”

鸞兒最是要臉麵的人，從未遭過如此叱罵熱誠，捂著臉倒在炕上又大哭起來，一邊蹬著腿道：“你走！你走！”

書染嘲笑道：“都是普通出身，我倒是要臉皮的，不像你這般不知廉恥！你這話鼓吹出去，還不讓人笑掉大牙！”

書染一股氣上來，罵道：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！呸！當正房奶奶，虧你敢說出口，也不怕大家一口吐沫啐你臉上，嘲笑你冇羞冇臊！大爺甚麼身份，林家宗子孫，堂堂四品將軍，過了中秋就要提從三品了，如許的權勢豐度，就算天子的閨女都娶得，憑甚麼要你主子出身的？想瞎了你的心！你再癡心妄圖，我立時就回稟了大爺和太太，趕你出去，免得丟人現眼！”

寸心深覺得然，抿嘴笑道：“姐姐是個會審時度勢的明白人，怪道大爺這般正視呢。”

書染站起家道：“我天然要走，不要臉的小蹄子，如果再這麼胡塗下去，認不清本身身份，我就把你這番話跟大爺去說！免得通過彆人的嘴傳出去，累得我也冇了麵子，遭人嘲笑。還想當正頭奶奶，也不打量自個兒重新到腳有正房娘子的端莊氣度麼，真是宿世冤孽，讓你這麼個現世報進了知春館！”

鸞兒聽書染說得嚴峻，不由吃一驚，細心想了一回便去抓書染的手道：“大爺不會這般待我的，姐姐也說過，大爺對香蘭不過是圖個新奇。我彈得好又唱得好，大爺是高看一眼的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