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7 相問[第2頁/共4頁]

林錦亭出門時，正瞥見書染站在院子裡，便上前道：“書染姐姐，忙著呢？”

林錦亭摸了摸脖子，猜疑道：“我大哥真迷上她了？那麼看重她？”

林錦樓輕笑一聲道：“他是機警，曉得走你的門路。”

林錦亭搖點頭道：“還是再試一回罷。”撩眼皮又看了林錦樓一眼，想再問香蘭的事，可嘴唇動了動，畢竟冇敢開口。

林錦樓隨口道：“去問問香蘭，讓她選罷。”

林錦亭嬉皮笑容道：“好姐姐，你是知春館裡的‘順風耳’，你不曉得誰曉得？”

蓮心大吃一驚，又忙將臉上的驚奇之色隱了，一疊聲承諾下來。

林錦樓聽了這話笑了出來，道：“就你每天混吃等死的模樣兒，真能考個舉人，林家得開堂祭祖再給佛祖塑個金身去，祖父一歡樂也能多活二十年。”

蓮心趕緊應下，問道：“大爺要用甚麼色彩？”

春菱也笑道：“我說中午的時候，有幾個小丫頭子要貢獻我東西呢，本來看香蘭身邊兒丫環少，也藏了心機了。”

那幾人如獲大赦，起家便往外走。

書染嗔了林錦亭一眼道：“我的三爺，冇瞅見方纔大爺發多大火兒麼，您少說兩句罷。”

林錦樓道：“傳聞你比來冇如何讀書，每天跟一群膏粱紈袴混在一處，倘若不想科考了，不如到我手底下捐個官兒，今後當個肥差要務的，也是個端莊路數。”

香蘭扭過臉兒看了林錦樓一會兒，道：“大爺想聽哪一段兒？”

春菱走過來道：“外頭景雖好，可窗前也不好久坐，天氣陰沉，恐是要下雨了，你坐在這兒彆吹出病。”說著隻見林錦樓邁步走出去，便趕緊退了下去。

正說著，暖月、如霜、汀蘭等幾個知春館裡有頭臉的丫頭出去，都是來瞧香蘭的，一個個笑逐顏開，噓寒問暖，透實在足的親熱和恭敬。香蘭悄悄詫異，雖偶然應酬，但臉上也少不得勉強掛上笑容，與那幾人酬酢客氣。

林錦亭一怔，又嗤笑道：“奕飛兄不可了，她做出一副冰清玉潔的節女模樣兒一腳蹬開，好輕易傍上我哥這棵大樹，今後繁華繁華享用不儘，還能有甚麼不樂意的！”

林錦樓道：“等等，小三兒彆走，跟我過來。”

林錦亭瞪大了雙眼，喃喃道：“不會罷……哎喲我的親孃，這女的可真是個禍害。”

林錦亭見擺佈無人，便探聽道：“好姐姐，快奉告我，我哥房裡那香蘭是如何回事？”

卻說香蘭，回到東次間便又趴回窗台上，看著外頭髮怔。此時隆冬，知春館院子裡有一處堆山，並有小巧山石，上種滿名卉異草，牽藤引蔓，翠帶飄飄，各色蘭花開得極盛，朵朵大如茶盞，噴芳吐豔，另有玉蘭白如細雪，薔薇星星點點裝點此中，殊覺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