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7 唱曲[第1頁/共3頁]

吉利正在外頭廊劣等著，未幾時見鸞兒出來，穿了一件纏枝桃花刺繡鑲領粉綠對襟襖兒，沉香色鳳縷的裙兒，頭上珠環翠繞，鳳釵半卸，臉上脂光粉豔，懷裡抱著琵琶，恰是嫋嫋婷婷。

林錦亭扯住劉小川笑道：“你可彆不平，還真比翠仙女人唱得好，聲音又甜又脆，還彈一首好琵琶呢！”悻悻看了林錦樓一眼，咂了咂嘴，半是戀慕半是意有所指道：“長得俏的小妞兒多了去了，冇個幾分功力能入得了我大哥的法眼？”

寸心道：“大爺如果然心疼女人，就不該讓女人出去唱這個曲兒！”急得想去找書染，又想起書染用過午餐便家去了。

劉小川瞪大眼道：“吹牛罷？還能比小翠仙唱得好？”

這最末一句倒是讓寸心閉了嘴，長歎短歎的幫鸞兒穿衣裳梳頭。

林錦樓哈哈大笑，道：“成，趕明兒個哥哥給你買個標緻丫頭返來，堵堵你的嘴。”說罷打發人去請鸞兒。

吉利笑道：“還不是女人唱得好。今兒個你隔著屏風唱一曲兒，露這麼一小手兒，讓大爺麵子裡子全有了，這一歡暢，還指不定賞女人甚麼呢。”看香蘭已帶著人歸去，便抬高聲音道：“女人不是憋著一口氣麼，這但是個機遇，莫非女人還想讓大爺今兒早晨回正房住？”

吉利道：“大爺的脾氣你也曉得，如何能不去？何況都是大爺極熟悉的朋友，請你去不過隔著屏風唱罷了。我聽小廝們說，大爺在彆人跟前誇口你唱得好聽，說全金陵都找不出一個像女人如許唱得好的。三爺都眼紅，說老太太如何單把女人如許生得仙顏又會彈唱的丫頭給了大爺，清楚是偏疼呢！”

林錦樓道：“她是個婦道人家，怕生，這兩日又染了病，改天讓她來。我房裡另有會彈唱的，請她出來，給大師彈個曲子掃興可否？”看了劉小川一眼道：“可比小翠仙唱得還好，你不想聽聽？”

鸞兒漲紅了臉，啐了吉利一口：“呸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，再說就撕你嘴！”可這話已震驚她心機，鸞兒臉上如有所思，扭身歸去要換衣裳。

鸞兒嘲笑道：“今兒個天皇老子請我來也冇用，我嗓子啞了，唱不得了。”

且說知春館裡，吳媽媽已經告彆了，香蘭用過午餐，便到後院，同春菱一道坐在石凳上做針線，小鵑在一旁淘胭脂，幾人有一句冇一句的說話兒。春菱看看香蘭手裡為薛氏做的鞋，口中儘管讚好，又小聲勸道：“明天吳媽媽來講的事，女人還是上上心，太太既說讓你去叩首了，如許拖著不去也不大好……”

林錦亭精力一振，道：“大哥說必定是你房裡的鸞兒了，她唱得極好，本來她在祖母房裡的時候，每到祖母生辰就出來唱曲兒獻壽呢，可惜厥後就冇耳福了。”

林錦樓笑道：“你們幾個甚麼樣的美人兒冇見過？她也就是個平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