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1 夜訪（二）[第3頁/共4頁]

香蘭道：“大爺睡罷，我在榻上鋪了睡。”

香蘭心道：“你隻會喜好甚麼‘軟玉溫香抱滿懷，春至人間花弄色，露滴牡丹開’之類的yin詞豔曲，那裡會評清雅些的。”也不接話，想把手抽返來，可林錦樓握得緊，便隻好隨他去。

香蘭也不睬他，儘管將托盤放到炕桌上，將東西一樣一樣擺好，又去添茶。

林錦樓長長吐了口氣，心道這小妮子就是彆扭，從床上起來在房裡轉了一圈兒，又到書案跟前，一一看過桌上的文房四寶，又翻看書架子上的書。

卻說林錦樓這頓飯吃得也不利落，半陰著臉回到香蘭房裡，春菱等人一見林錦樓這神采，一個個噤若寒蟬，春菱隻疇昔端了一碗茶，便“嗖”地跑出來不見人了。

“床上窄，我在榻上睡就好……”

香蘭隻好疇昔，林錦樓讓她吹了燈，將幔帳從銀鉤上取下，便拽她上床來，跟他一處躺著。林錦樓見香蘭仍穿戴水田褂子，便伸手去脫她衣裳。

林錦樓灌了半碗茶，把茶碗“咣噹”放在書案上，一手叉著腰直運氣。自個兒昨早晨大半夜過來瞧她，放哪個妞兒身上不得打動得哭天抹淚兒，給祖宗燒大香去，也就她，平白長個好模樣，淨曉得噁心人，彷彿他過來是讓她受刑似的，昨兒早晨一句噓寒問暖的話冇有，跟他說話就跟嚇著似的，明天淩晨用飯還跟他哭喪臉。

屋裡一時沉寂無聲，連碗筷相碰的聲音都少聞。陳氏佳耦底子吃不下，不過對付罷了。好輕易林錦樓吃完出去了，陳氏佳耦方纔鬆了一口氣，滿身都癱軟下來。

香蘭唯恐中間屋裡的丫環們聞聲，便隻好讓林錦樓親了幾下，忽覺下身被頂著，知他已動了情，趕緊掙開，臉已經紅了，躲到幾子背麵，將茗碗朝林錦樓推了推道：“大爺用茶罷。”又丟下一句道：“我去給大爺端些吃食過來。”忙不迭的掀簾子出去了。

春菱聞聲趕快出去籌措擺飯，這廂陳氏佳耦傳聞林錦樓要跟他們一起用飯，陳萬全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，渾身亂抖亂顫，坐都坐不穩了，對薛氏道：“要不，要不就跟林大爺說我昨早晨染了風寒，這飯就甭吃了罷。”

林錦樓笑嘻嘻道：“親兩口，親兩口就開恩。”

香蘭服侍他寬衣，林錦樓坐在床上，又見香蘭翻開櫃子取新被褥，不由奇道：“床上的褥子不是剛鋪了？”

香蘭“嗯”了一聲。

林錦樓摩挲著她的指頭，漫不經心道：“爺在家裡悶得慌，出來遛遛，正巧走你家門口出去瞧瞧。”說完坎兒坎兒笑道：“歡暢不歡暢？”

陳萬全冇法。伉儷倆從速翻箱倒櫃，將最麵子的衣裳拿出來換了，在廳裡巴巴站著等著。

林錦樓也不說話，仍去剝她衣裳，香蘭手忙腳亂也不敵林錦樓力大，三兩下被剝得隻剩了肚兜，林錦樓卻將她攬了，懶洋洋說了聲：“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