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 相處（二）[第1頁/共4頁]

香蘭聽這話陰慘慘的，立即嚇得不敢動，暗道：“壞了，這活閻王喜怒無常，剛纔好好的，這是要翻臉了！”正提心吊膽的，林錦樓將她鬆開，香蘭怯怯的昂首，卻瞥見林錦樓臉上又是笑意融融，跟她說：“方纔那句叫得好，再說一句，快點。”

香蘭趕緊粉飾道：“前一陣子大爺惱他，總在家裡罵他來著……”

香蘭就著小菜吃了一碗麪，便用巾子抹嘴，因林錦樓冇吃完，也不敢要茶漱口。林錦樓公然胃口大開，吃得極香，也吃得極快，等漱了口，丫環將殘席撤了，便去拉香蘭的手，把她拽到屏風跟前，指著問：“喜好這東西？”

林錦樓鼻子裡哼一聲，嗤笑道：“嘁，喜好就得說出來再搶到手裡頭，你不聲不響的，彆人如何曉得你喜好？”

林錦樓不測道：“你竟然曉得他？”

林錦樓撥弄著香蘭耳朵上鮮紅的瑪瑙墜子，漫不經心道：“也難怪他急著弄銀子，本來家裡已經精窮了，都到了賣金項圈和古玩書畫度日的境地，不過他有個女兒生得美，當了三皇子的側妃，抱上了大腿才緩了口氣，三皇子保他升了官，養了些鷹犬，就跟瘋狗一樣四周亂咬人，要不是老爺子敲打了幾次，爺早就清算他了。”說完捏起香蘭的小下巴，盯著她眼睛問她：“不說那糟心的，快叫‘好老公’，叫不叫？叫不叫？”說動手伸出去咯吱香蘭。

香蘭便停下來等著，半晌，林錦樓又道：“上用盔甲五十套，銅錘八十對，軟梯九百。”

林錦樓皺了皺眉，又伸展開，道：“是該用飯了，把東西清算清算，擺飯罷。”

香蘭一一寫下來，林錦樓把那紙接疇昔看了看，點點頭笑道：“你如許清秀的字，寫這些倒不符合，合該寫那風花雪月的字眼去。”又摸下巴對那張紙沉思熟慮。

林錦樓便一張一張翻開來看，分幾堆放好，抬眼一瞧，見香蘭正遠遠的坐著發楞，便招手道：“你過來，給我寫幾個字。”

汀蘭出去，見林錦樓如此不敢打攪，對香蘭使眼色，香蘭悄悄搖了點頭。林錦樓想事情，誰都不敢打攪，前次林錦樓正翻看信箋，也是如許沉思熟慮。暖月去獻殷勤，端了湯水疇昔，說了好幾遍：“大爺快用，雞湯涼了便膩歪了，吃著鬨心。”惹得林錦樓心煩，一揮手便打翻了湯碗，潑了暖月一裙子，指著痛罵：“天殺蠢材，今後少在爺跟前閒逛！還不快滾！”暖月嚇得瑟瑟顫栗，跑出去時幾乎跌在地上，連續兩天都冇敢在林錦樓跟前呈現。

如霜平日裡同書染交好，故意提點鸞兒，待到了門口，見四下無人，便低聲道：“你哭甚麼，也不想想大爺都多少日子冇見你了，上回他惱了你，這回不是給了你好神采？凡事都漸漸來，哪有一口吃個瘦子的事理？快歸去罷，明兒個再來。”又從屋裡端出一碗茶與她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