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 殷勤（含傾陳love和氏璧加更 ）[第2頁/共5頁]

“書染姐姐走了，太太恐大爺身邊冇人使喚，太太就把我撥來這兒服侍。”紫黛淺笑道，“奴婢紫黛，請大爺金安。”說完跪在地上給林錦樓磕了一個頭。

香蘭道：“去太太房裡學端方。”

小鵑見香蘭肅著臉，一聲也不敢吭，悄悄的拿著火鉗子翻動著盆裡的灰燼。

半晌，小鵑扶著香蘭出去坐下，身上穿了件雪青鑲領碧色寒梅暗花緞麵對襟褙子，眼下發青，兩腮帶嬌弱不堪之色。林錦樓看了看她這模樣，香蘭便低了頭。林錦樓俄然笑了聲，提起筷子道：“吃罷。”

大家都道是吟柳說錯話觸怒了香蘭，早晨跪地磕長頭都不頂用，香蘭一狀告到太太跟前，把吟柳發賣了。香蘭放肆的名頭鮮明清脆起來，丫環仆婦們都指指戳戳，閒話磨牙，又有了香蘭的風言風語，說“本來名聲就很不好，做丫頭時就勾引爺們兒，出了府也鬨得不潔淨，傳聞跟個舉子有些首尾，不幸大爺被yin婦眯了眼，把彆人不要的揀了來”，“比本來大*奶還麵子，吆五喝六，但是小人得誌，威風得緊，”。吳媽媽狠狠管了兩回，方纔好了些，可秦氏高高掛起，不聞不問。紫黛因吟柳被髮賣痛哭一場，還拿了梯己的銀子衣裳送給她，世人都說紫黛仁義刻薄，吟柳冇跟她幾日，就得瞭如許厚的友情。

林錦樓看了一眼，隻見雪凝垂著頭，便點了點頭，應了一聲。

春菱細聲道：“紫黛是跟我一同進府的，我跟她在一處呆了兩年，她雖有些愛擺譜，可冇那麼多彎彎繞的心腸。這一準兒是有高人支招，指定就是韓媽媽了。”

蓮心見林錦樓用完一碗湯，便上前恭敬問道：“要添一碗不要？”見林錦樓點頭了，便拿了碗要退下。一扭身卻瞧見紫黛站在她跟前，把碗搶了過來，笑著說：“這點子小事我去就是了。”便到一旁添了一碗湯，送到林錦樓手邊，又殷勤道：“廚房裡另有剛做的蘿蔔絲餅，大爺要用一碟子麼？”

香蘭神采一沉，將茗碗往幾子上一放，肅聲道：“話放在這兒，打今兒起，不準跟再跟紫黛起辯論，見了麵也給我繞著走，明白了麼？”

林錦樓笑嘻嘻道：“小冇知己的，爺快馬加鞭，一天一宿冇閤眼返來見你，你還嫌。”說動手上愈發猖獗起來。

林錦樓聽這聲音耳生，昂首一瞧，隻見個柔滑豐盈的丫環，臉上掛著奉迎的笑，一雙烏溜溜杏眼模糊含情凝睇，穿得倒極麵子。

紫黛抿著嘴笑了笑，方纔道：“我直在背麵服侍的，再說大爺朱紫事忙，就算見過隻怕也忘了。”說完跪著往前蹭了幾步，胸脯子一顫一顫的。

“是紫黛挖了個坑讓我們跳，那婆孃的心肝早就黑了。”小鵑氣鼓鼓的，狠狠將香蘭畫畫的廢紙揉得更爛，彷彿要解恨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