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4 法事（含金欽和氏璧加更 ）[第2頁/共5頁]

書染道：“她哥哥嫂子，另有她一個小弟。她小弟十歲了，在二老爺那兒當差，喚做昭兒。”

春菱忙問道：“紫黛去不去？”

香蘭內心不是滋味，她瞧得出鸚哥昔日裡對她決計湊趣奉迎，內心很不安閒，可都是不幸人罷了，鸚哥有鸚哥的不幸，她有她的，能交好便交好，又何必相互難堪。就如許不溫不火的處著，她與鸚哥雖不算訂交至深，卻也算得投緣。現在聽了鸚哥這番交代後事的話，香蘭忍不住再感喟幾聲，隔著簾子對小豬兒道：“你歸去奉告她，這事我應下了。”又命春菱拿紅包賞他。

香蘭在那包銀子裡又添了四十兩，命人把昭兒叫來，對他道：“你姐姐與我有舊，臨終前拜托我把她的梯己給你，這一包是她的東西，你妥當收好了，今後如有難堪的處所，便來找我罷。”

紫黛趕緊接著，在外頭立了半晌，隻聽得幔帳裡林錦樓在低低說話，香蘭半晌才似睡非睡的應一聲，方纔吹熄了蠟燭，輕手重腳退出去。

秦氏這廂人如何禮佛、參拜臨時不表，林錦樓在寺廟裡轉了一遭，又命家裡帶來的護院將寺廟守好，到香蘭處叮囑：“好生服侍太太，爺先歸去，等三天後接你們回府。”等語。香蘭有一句冇一句的應著。林錦樓交代幾句便走了。

香蘭想到屋裡還站著丫環，趕緊展開眼，撐起來身子勉強吃了一口，便又倒下來。林錦樓吃吃笑了兩聲，把剩下的茶吃了，從幔帳裡伸出胳膊，把茗碗遞了出去。

林錦樓搖擺她幾下，見香蘭裝死，道：“快起來吃一口，難不成讓爺嘴對嘴的餵你？”

林錦樓本想逗逗她，見香蘭睜著圓圓的眼睛不吭聲，便覺著有些無趣，方道：“出痘這事爺經曆過，抱病的措置得早，應不會鬨大。且從小就進府當差的，府上都給種過人痘，唯有鸚哥這等體弱的才禁不住。知春館早就給禁了，外頭人進不來，裡頭人出不去。過個十天半個月，若冇人發熱，這趟禍事也就算疇昔了。”說罷撩開幔帳叫茶。

“一向提心吊膽的，這回家裡死了七八口人，外頭還指不定傳成甚麼模樣。我之前已經到廟裡許了願，這回滿願了，得做一場大法事纔算美滿。老太太這回都要去的。”秦氏道，“綾姐兒直跟我抱怨，說上歸去廟裡冇意義，連戲都看不得。此次棲霞寺裡有個高樓，倒是能搭戲台子唱一場。”

香蘭暗自點頭。秦氏用甚麼禦人之術她全然不放心上，但在府裡憋悶了這麼久，能出去散散心老是好的。

書染是個奪目人，同她談笑時道：“女人是個有福分的人，我瞧著大爺對女人纔是實足的上心，彆聽外頭人胡嚼舌頭根子，先前大爺三天兩端在外頭，現在不過偶爾出去應酬，常日出了衙門便回家。院子裡隻剩女人一個，這些日子有個守備貢獻大爺一個天仙似的女孩兒，大爺都充公，直接送了人。”香蘭聽了這話仍隻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