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4 討好[第3頁/共5頁]

香蘭問道：“這大姑奶奶冒死跟我說好話阿諛，是甚麼原因？”

香蘭忙施禮，讓到炕上，命小丫頭子斟茶來吃，微淺笑著問好，又說：“我初來都城，還不大認人，有怠慢之處還請恕罪。”心想：“尹姨娘是個美人，林長政也一表人才，林東紈卻挑了他們二人的不敷之處長了，五官雖端方，卻比不得她兩個mm生得好。但脂光粉豔，很會打扮。”又想，“都城魯家？京裡原有一家姓魯的著名，也不知林東紈嫁的是不是這家。”見有個穿戴綢緞，總著角的小童兒，猜想是林東紈的兒子，便嘉獎兩句，讓丫環抱到炕上，抓果子與他吃。

書染啐了一口道：“呸！誰給你生兒子！”

徐福笑嘻嘻道：“當然是媳婦兒給我生了。”又款款哄了一回，書染麵色方纔好了起來，道：“從今兒起，你多帶著桂圓，有事冇事多提點著他點。”

書染見了這鎖有些不屑，暗想：“如許的長命鎖應是輝哥兒過百歲時旁人送的，已經放了幾年的東西，現在帶出來走情麵，林東紈出嫁前就是個能算計的，若真有誠意求我，好歹也溶了重新打個“福壽恒昌”之類大人戴的鎖，也算她辦事大氣。”想著出了二門，命小廝把她丈夫徐福叫了過來，把那鎖往徐福手裡一塞，道：“你哥哥生了兒子，娘嫌我們家送的鎖小，冇白的給我冷眼瞧，現在換上這一個，看看她是不是對勁了。”

又說了一回，已近中午，林錦樓打發桂圓來，說前頭有客，不返來用飯，讓香蘭號召林東紈、林東綺兩姊妹在府中用飯。香蘭想了想，又命靈清去請譚氏，打發小鵑去廚房叫菜。

書染伸手一捏，那荷包沉甸甸的，遂笑道：“這如何使得。”

林東綺綰了婦人的髮髻，珠翠環抱，比昔日裡顯得有了兩歲年紀，穿戴桃紅撒花襖兒，大紅的洋縐裙兒，臉上的脂粉好好的，容光抖擻模樣。先滿麵東風的同世人問好，逗弄了輝哥兒，方坐了下來，道：“昨兒傳聞你們來都城了，隻是天氣已晚，不便打攪，今兒淩晨，夫君就催著跟我一同過來瞧瞧，他跟大哥也是老瞭解，常日裡也總唸叨他。”

香蘭便停了腳步，也不說話，隻看著書染笑。

林東紈一繃臉道：“在家時我們還一個床上睡，你還給我梳頭來著，有甚麼使不得的。”又麵露笑容，“這但是我們之間的情分……”

書染笑道：“她來求大爺想給她夫君謀個兵部的缺兒。她阿諛奶奶，奶奶儘管受用就是了。奶奶竟日在宅裡也悶得慌，總要在京裡走動，交友些女眷，跟她結個善緣，今後也好結個伴。”

林東紈倉促掃一眼，隻見一旁熏籠上搭的皆是女裝，又見香蘭穿戴家常衣服在屋中坐著，便知她常日裡就在主屋裡住著，恍然明白書染為何看重此人，又見她遍身綾羅，插金戴銀，花容月貌，當下一絲狐疑都冇了，隻笑道：“我是嫁出去的，因路遙，一向不得回孃家，現在進了京，我看mm生得如答應兒意兒，天仙也冇這麼敬愛的，瞅著就投緣，今後多靠近便是了。”又一疊聲的誇獎香蘭，“打著燈籠找也找不到如許姣美的”，“這風致兒連公主都不必得”，“怪道我大哥鐘意你，先前他房裡的那幾個，捆一起都趕不上你了”，直將香蘭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