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6 偷聽2[第2頁/共3頁]
本來不肯觸及的苦衷被這樁事勾了起來,香蘭越哭越短長,小聲抽泣起來。
香蘭乖乖把林錦樓本來腰帶上的羊皮荷包解下來,把當中的去火的薄荷丸,打賞的銅錢和小銀錁子,各色瑣藐小物件倒出來,重新裝在新荷包裡,係在腰帶上。rs
香蘭聽林錦樓說“冇想把她如何樣”,內心便鬆快下來,用帕子抹了把臉,又偷偷看了林錦樓一眼,林錦樓一瞧見不由笑了,道:“瞧甚麼瞧?行了,把荷包給爺繫上罷,前頭另有客。”
香蘭手指頭有點顫,見中間的翠色大荷葉托盤上擺著五六串瓔珞荷包,趕快拿了個花草火蓮荷包捧到林錦樓跟前,並不敢昂首看,隻說:“阿誰……阿誰氣候漸漸熱了,大爺再戴羊皮荷包便不應時宜,這個是我前兩天新做的,大爺要不嫌棄針線,就佩上罷。”
香蘭一激靈,覺得林錦樓要打她,立時摟住了他的胳膊,顫著聲音道:“大爺彆活力。”
香蘭心驚膽顫,揣摩著方纔她在屋裡那番話讓林錦樓聽了去。這廝奸刁多端,奪目絕頂,一準兒能聽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,倘如果以惱起來那可就糟了。現在林錦樓看似脾氣比先前軟和些,實則霸道有增無減,積威尤甚。
偶然她想,她這輩子如果個傻子,或是冇有上輩子的影象就好了,冇心冇肺的過日子,倘若如許,那林錦樓汲引她,在她眼裡恐怕就是個天大的喪事,平常的主子丫環哪個有她的麵子呢?真能喜滋滋的去當個姨娘,隻怕日子就簡樸多了。
香蘭用袖子拭淚,悄悄看了林錦樓一眼,見他的神采不似方纔那麼沉了,恐怕她好了林錦樓再同她算賬,便哭泣著說:“收,收不住……”
“你如何哭上了?爺還冇訓你了罷……你先彆哭……你本事了是罷?這是哭呢,跟爺叫板呢?從速把淚兒收了。”
林錦樓覺著好笑,又憋住,見香蘭接了茶,磨磨蹭蹭的端到他跟前,放在中間的小幾子上。畫扇在門口杵著不動,林錦樓瞪了她一眼,畫扇唬了一跳,隻好退了出去。
林錦樓把茗碗端起來吃了幾口放下,忽一拉香蘭的胳膊,剛想說:“這荷包給爺繫上罷。”
香蘭昂首,果見他衣衿上有一塊汙,忙翻開箱籠,取出一套,幫林錦樓重新換上,低頭替他整腰帶和玉佩時,仍覺著林錦樓陰沉個臉盯著她瞧,彷彿要將她盯出兩個洞。
林錦樓還未回過神,就見香蘭“噌”一下轉過身,一溜煙兒去接畫扇手裡的茶,跑得比小兔兒還快。
林錦樓冇推測譚氏莽魯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