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8 問藥[第1頁/共4頁]

香蘭不由羞紅臉，一麵躲，一麵去推林錦樓道：“大爺先去洗洗，一身的汗。”

書染道：“香蘭雖是個和順的好性兒，見人也常掛著笑，可內裡是個極剛烈的，她心細，會猜度，如許多思的本性也怪道肝上鬱了，依我說，大爺不如帶她出去散散，看看景色也好，說談笑笑也好，都城裡也有很多跟我們交好的人家，讓奶奶去走動走動，交幾個知心朋友，多說說話兒也就好了。我們雖跟奶奶好，可一則是仆婦下人，總有不當帖的處所，二則奶奶心機跟旁人分歧，我們偶然候也不能知情知意的。我看昨日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跟奶奶很相得，可她二人也不好總往家來的。”

香蘭躲不過，到底讓林錦樓摟住親了一口，方纔鬆開手道：“先彆吃東西，茶也彆喝，待會兒有大夫過來請脈。”

林錦樓道：“我的一個愛妾，身子還健朗，隻是久久無喜，也讓人煩憂。”

張世友道：“我看府上奶奶的脈息，左脈沉澀，右脈無神，心氣衰弱，血虧氣滯……”

書染道：“好的料子都帶回金陵了，堆棧裡都是剩下的，雖說不如蘇杭的綢緞，可這些號稱‘京綢’，也是有些名譽的，奶奶看哪個好儘管挑去。”

香蘭勉強勾了勾嘴角，內心卻焦炙萬分，眼下她還在熬日子，又怎好再有個孩子？

香蘭連聲應了，見小鵑歡樂的模樣，不由淺笑道：“這個月你做生日，找一天大爺不在，我們幾個把門兒關起來，叫一桌好菜，好生熱烈熱烈。”

林錦樓道：“你總懷不上身子，爺找了個醫術高超的太醫給你瞧瞧。”

香蘭奇道：“大夫？我又冇抱病，請大夫過來何為？”

香蘭內心亂糟糟的，林錦樓說了甚麼也都胡亂承諾著，忽有婆子來報，說張太醫給林錦軒看過了病，這就告彆了，林錦樓免不了去相送，又對香蘭道：“二弟又鬨病，我們不曉得也罷了，這一遭既曉得了，你去堆棧看看有甚麼合適的送疇昔，替爺去看看，爺待會兒還要出去處事，不親身去了。”

剛沐浴完，便聽內裡有人回道：“張太醫來了。”林錦樓忙換過衣裳，將人請至廳中，酬酢已畢，便道：“本日邀老先生來，是來瞧瞧家中內眷的身子。”

張世友道：“隻是這位姨奶奶思慮過分，唯恐傷肝，老朽再開一劑疏肝的方劑，常日裡也需多保養罷了。”言罷提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了兩張方劑，又叮囑林錦樓一回。

小鵑喜道：“當真？”搖著香蘭的胳膊道：“好奶奶，好姐姐，你最疼我了……你這衣服上的花腔子我不要，免得繡出來穿戴招眼。奶奶要得空，就給我個簡樸些的，折枝桃花也好，山川也好，繡起來費事，也不至於糟蹋這料子。”

小鵑過來摸了兩把，戀慕道：“這料子真滑，上等綢子做出來衣裳就是分歧，配上這繡的花腔子真是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