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3 遇故（四）含月光蘭蘭和氏璧加更[第1頁/共5頁]

趙月嬋抖著嘴，恨得雙眼將要噴出火：“賤人，滿口裡胡說八道，甚麼甘露寺，我從未去過。”

小鵑氣得鼓鼓的，還等著香蘭同她一道同仇敵愾，冇成想香蘭隻說了一句，便道：“這就完了？就……就這麼便宜趙月嬋那賤人啦？”

香蘭含笑道：“姐姐說這番話是妒忌罷？大爺邇來少去外頭廝混吃酒了，連家裡的姬妾也都散了，讓我宿在正房裡，現在連外頭情麵送往也硬帶著我來，我雖鄙人，還真有那麼幾分麵子。”

香蘭看著趙月嬋愈發慘白的臉，將笑意斂了，又往前邁了一步，走到趙月嬋跟前，幾欲和她鼻尖對著鼻尖，淡淡道：“方纔有人奉告我，姐姐在外頭漫衍了我好些聽都聽不得的謊言，姐姐快歸去幫我想想，該如何替我把名譽廓清了，倘若外頭有一字半句的流言流言傳出來，可都在你身上了。姐姐要如許對我，也許我嘴一鬆，甘露寺之事可就奉告旁人了，另有當初嵐姨娘慘死……嘖嘖，這多不好，好歹瞭解一場，要這流言悄無聲氣的冇了，甘露寺甚麼的事也就爛在我肚子裡了，本來也在我內心放了這麼些光陰，我也未籌算往外說，你說是也不是？”

香蘭麵色有些怠倦，道：“妥了，想來她不會再胡說八道。”

香蘭笑了起來，把手裡剩下的點心搓得更細，一併扔到湖水裡，然後拍鼓掌，用帕子擦了擦，小鵑忙道：“要不要拿些綠豆麪過來淨手？”

同她們一處的都是戴家平日裡交好的，都知趙月嬋先前是同林家和離再嫁。但見趙月嬋生得斑斕，行事有分寸，說話又聰明討喜，便非常靠近，且林錦樓有個“霸王”諢號，又風騷花名在外，故對趙月嬋這倒置吵嘴說的話便非常信賴，再看香蘭，也是滿腔討厭，一時說個不住。

眾貴婦見香蘭竟朝她們走過來，臉上不由出現驚奇之色，繼而生起輕視之心，你拉我一下，我推你一把，相互使著眼色。香蘭走到近前，先盈盈一福施禮，對趙月嬋含笑道：“趙姐姐彆來無恙？不知不覺間，將要闊彆兩年了，本日相逢故交，心中不堪歡樂之情，想同姐姐敘話舊。”

趙月嬋站在原地，怒得雙目已變成赤紅，兩手撐在一旁的假山上，氣得麵前發黑，將要站立不穩，忍不住恨得“啊啊”尖叫一聲，卻因屋中鐃鈸聲太響被遮了疇昔，隻驚得一隻尋食的麻雀撲楞楞的飛跑了。

這話刺得趙月嬋胸口發悶，神采發白，壓著心頭火，高低打量香蘭，口中嘖嘖道：“你穿這一身，倒還真像那麼回事。隻可惜，一輩子都當不成正頭主子奶奶，等林錦樓膩歪了，到時也能看看你的了局。”

小鵑眼睛瞪得溜圓，吃緊忙忙跟上，口中道：“奶奶你慢點，等我去叫人。”

趙月嬋兩眼裡將要轉出淚，氣得臉又變成紅色，唇咬牙道：“你這賤人，你就潔淨了？還不是讓我賣到窯子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