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0 書房（三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冇有，我冇扯謊……”

林錦樓見香蘭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看他，不由吃吃笑了起來，伸手捏著她的小下巴，撫著她嘴唇道：“因為爺救了你爹，你是以身相許酬謝了爺，爺夙來都是個謙謙君子，怎會做欺男霸女的活動，你說呢，小香蘭？”

香蘭怎有表情同他鬨這個，不由掙紮，林錦樓全部身子壓上去，香蘭被他壓得喘不上氣，隻要一雙小腳在林錦樓身下蹬來蹬去，好輕易推開他，香蘭便愈發往牆角裡縮。

林錦樓不覺得意，撫著香蘭頭髮跟逗弄小貓兒似的，道：“嗐，你怕甚麼，爺背後給你撐腰呢，誰他媽冇眼色多嘴，爺就滅了他。”

書染翻了翻，將記取褂子那件取出來唸叨：“珍珠紅繡梅蘭菊、洋紅繡牡丹、銀紅繡繁華合座、洋紅繡八寶、妃紅繡百蝶穿花，胭脂紅團繡福分連綿、鮭紅繡喜鵲登梅、嫣紅素緞、杜鵑紅素緞……”

香蘭隻覺盜汗一下從額上冒了出來，林錦樓不聲不響的，卻如同她肚裡的蛔蟲，將她心機揣摩得一清二楚。這一遭林錦樓捏在她下巴上的手，倒是不敢拍了。

香蘭聽了這話不成置信的睜大雙眼，他還經驗林錦亭欺男霸女，那她算甚麼？莫非不是他兼併來的？

香蘭閉著眼等了好一陣，卻聽四周冇動靜，心想那霸王已經走了？悄悄展開眼，扭過甚一瞧，隻見林錦樓還在床頭坐著呢。

林錦樓玩著香蘭的手指頭懶洋洋道：“二弟阿誰媳婦兒，不知從哪兒瞥見你穿的褂子好，想要對比著做一身，跟二弟張了嘴，二弟竟親身來找爺了。爺讓他找丫環問你要去，二弟支支吾吾說那衣裳料子怕是難尋得很，花腔也難，他話還冇說完，臉就先紅了。”

香蘭緊緊閉著眼不說話。

書染看了看票據道：“滿繡玉蘭花的有三件，有一件杏黃的，一件藕荷色的，一件碧綠的，奶奶隻穿過杏黃的，想必是今兒穿這件出門應酬，讓二奶奶瞧見了。”

香蘭立時便明白了，倘若譚氏真想比對著衣裳做，儘管打發丫環來找她借便是了，現在讓林錦軒問林錦樓要，便是打著讓他們將衣裳送她的主張。這般想也不奇特，林錦樓給她裁衣裳，夙來是各式寶貴料子往她身上號召，繡花腔的繡娘乃在金陵城中都馳名有號，有些衣裳，旁人即便花得起銀子也買不著，譚氏恰是年青愛俏的年紀，愛個光鮮衣裳亦在道理當中，她乃新嫁之婦，不敢過來要，便讓林錦軒來了。因問道：“她想要哪一件？”

書染去了，半晌後返來，手中捧著簿子道：“奶奶此次從金陵帶的是前兩個月新裁的一百六十九件衣裳。”

林錦樓“嗯”一聲，道：“把褂子那頁找出來念念。”

林錦樓嘲笑道：“妙得很。”對書染道：“奉告二弟，衣裳臟了，你們姨奶奶不愛了已經賞了丫環，他們還想要，就派人過來取。”想了想，又喚住書染道，“去庫房裡，挑兩匹花灰色、天青色尺頭二弟送疇昔。”又對香蘭道：“一件臟衣服，不值甚麼，賞丫頭們罷，轉頭再做更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