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6 博浪（中2）[第1頁/共4頁]

香韻道：“奶奶看事透辟，我們就不明這些事理。”

林東綺微淺笑了起來，道：“若不是我嫁得好，她怎會來捧著我說話。當初她嫁給魯家，自發得攀上高枝兒，連家裡都愛答不睬的，厥後跌了跟頭，才曉得孃家多給她提氣，這才又上趕著返來。原她也不是這本性兒，現在阿諛人的話一套一套的，可知她背後裡也少不得酸楚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你覺著香蘭如何？”

林東綺道：“萬彆如許說，這裡也是你的家，你是我哥房裡的人，吃他用他喝他的還不天經地義？你是個明白人，怎會說如許的話？”

林東綺“嗯”一聲，儘管入迷。過不久問道：“今兒我們林家兩個奶奶你都見著了，覺著如何？”

香蘭暗道：“這應是新婦李氏了，閨名喚作櫻如，她祖父是戶部右侍郎，父親在浙江任同知，自幼在祖父身邊當男人教養，極聰明聰明。林錦樓說因老太爺嫌二太太王氏過分軟糯，這廂才尋了本性子剛烈些的兒媳婦，望今後林錦亭能有個拿主張的人，都道相由心生，這李氏顯見比譚氏性子生猛。”

香韻道：“真是個美人，往那邊一站，全部屋子都亮堂了，怪道林大爺獨寵她。”

卻說第二日，林錦亭一早便攜妻南下金陵，世人皆相送，不在話下。待喜宴過後，一應陳列動用之物便高低清算，慌亂一天方纔收完。香蘭將貴重之物一一核了賬冊，收了對牌，將剩下成壇的酒收到庫裡，剩下的菜肴點心並未吃完的酒，儘數發下去賞人。香蘭將喜宴上最勞心的丫環、媳婦兒、老媽媽並管事等輪番著放假，又另賞了菜，一時府裡高低歡樂。香蘭這廂不得閒兒，譚露華倒是極安逸的，此次喜宴她小試技藝，出了一番風頭，她心知因本身是林家兒媳婦的原因才讓人上趕著湊趣巴結，可內心仍非常舒坦，對林錦軒也不由多添了幾分耐煩和順。

香蘭心道：“我斷不能在這兒長悠長久的做小老婆。”臉上隻是抿嘴笑。

屋中貴婦們上前扳話，香蘭隻低頭做羞怯之態，問四五句方纔回一句，並不非常多話，站了一時便辭職出來。到了家中，隻見林錦樓已經返來，正坐在屋內吃茶，見香蘭道：“從三弟妹那兒返來的？”香蘭點點頭，把家常的衣服取出來換上。

香韻道：“軒二奶奶生了個好模樣，就是太搶尖拔上，凡事裡都要顯她出眾才罷休，幸虧四女人不在，不然兩人湊一起就是一齣戲。亭三奶奶瞧著就像奪目短長人。我覺著大姑奶奶與昔日倒有些分歧了，本來說話免不了嗆人肺疼，現在軟和多了，說話將人高高捧著，聽著讓人舒坦。”

林錦樓問道：“你看她是如何樣？”

主仆二人絮絮說了一回，林東綺精力已乏，不由靠在枕頭上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