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0 薑家（二）含四條眉毛華少和氏璧加更[第1頁/共6頁]

林東繡拉著她往外走。香蘭冇法隻得起家，整了整衣裳，跟在林東繡身後，低著頭走了出去，她隻聽得內裡有嗡嗡說話之聲，但跟著她走出閣房的門，大廳裡卻驀地靜了下來。

薑母忙勸道：“樓哥兒位高權重，天然公事纏身，本日見、明日見都是一樣的，何必打攪他公乾。”

薑丹雲喜上眉梢，口中謙善道：“表舅母謬讚了，大姐姐擅丹青，我自小學操琴，曾由名師指導，現在也可聽一二，不至於墮了師父的名聲。”

秦氏便笑道：“誰不曉得你家翡雲是馳名的才女，特彆一手好丹青，連宮裡的朱紫們都讚。”看著薑丹雲，含笑道，“這孩子有如許的才華，不愧是從大學士府裡出來的。”

薑母道：“丫頭們小時候都跟著小子們開蒙，認得幾個字，丹丫頭跟她大姐姐翡雲是一個稿子出來的，會一手好詩文，琴棋書畫也都通的......”一麵說一麵瞧秦氏神采，見秦氏麵露嘉許，並非是那等認定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的婦人，內心便有了數。

秦氏即命治席拂塵，一麵打發人將行李放到夢芳院。這夢芳院原是林長敏在都城所居之所，同林錦軒現在所住的康壽居呈對稱之勢，約有五六間房，前廳後舍皆全，另有一門通街，後舍角門有甬道直通林府內宅，與秦氏所住之榮壽堂極近。秦氏昨日連夜命人清算出來，所用之物一應俱全，又特特撥了幾個粗使的婆子小廝，顯見是美意接待。

卻說當日下午，秦氏正在屋裡看林東繡的針線，便聽內裡有人傳報：“姨老太太帶了兩個姐兒正在門外下車。”秦氏聽了這話，趕緊清算清算，打發人去請林錦樓和林錦軒，攜林東繡和譚露華到前麵相迎，將人接了出去，薑母已是一頭華髮，生得乾癟，精力矍鑠，頭上勒著抹額，身著褐色綢緞八寶褙子，拐著一根一人高的紫檀雕蝙蝠獻壽的柺杖，腕上掛一串佛珠，擺佈各有一蜜斯打扮的妙齡少女攙扶。

薑丹雲掩口輕笑道：“五mm為著二哥哥，現在隻認大表哥，也不知給祖母和表舅母換茶了。”這話明著是打趣，可公開裡便是擠兌。薑母便先微皺了眉頭。

薑母咳嗽一聲，道：“論理，本日頭一遭來，不該說如許的話，可現在也隻好厚顏求大外甥一樁事......”薑母平生珍惜臉麵，極少求人，話還未說完，麵上就呈難堪色。

秦氏房裡有個服侍的媳婦兒，喚做巧慧的，從門外出去道：“剛去請了，大爺前頭有客，待會兒再來。”秦氏對薑母笑道：“你看看這個孩子，整天就曉得瞎忙。”世人又說一回，巧慧出去回道：“方纔大爺從二門上打發人來，說他事件繁忙，明日再來給長輩存候。”

薑曦雲低下頭紅了臉，薑母已虛點著薑曦雲笑道：“從小就說她再不準往池子邊湊，老是不聽，為了這，罰她多少回不準吃點心，總不長記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