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4 勸架[第1頁/共4頁]

譚露華聽了這話。一顆心便放下來，暗想：“香蘭素是個冇嘴葫蘆，凡事不吭氣。她聽了甚麼也不會滿天下張揚。”口中笑道：“他不礙得，我們在彆的屋裡說話兒。”忽見秦氏打發紅箋來喚她，方忙忙的去了。

香蘭忙勸道：“奶彆悲傷，現在奶嫁得好，太太寬柔，二爺跟奶又恩愛，這不比甚麼都強了。”

譚露華用帕子拭淚道：“太太冇得說，就二爺這個身子，風吹吹就壞了，好一日病三日，年紀悄悄如此，說是做伉儷，也像陪個活死人了......”

春菱頓時立起眉毛道：“既傳聞了，那姨奶奶評評理，我說她們哪點不對了，如許罵我算甚麼？你們或許瞧著她們吃喝玩樂無事，可我眼裡不揉沙子，就是看不慣！我不過說兩句罷了，就招來這麼些閒話，這是甚麼事理？就算是姨奶奶允她們玩的，可鬨得如許不堪，傳到太太耳朵裡，誰潔淨得了？”

這還是譚露華頭一遭對她和顏悅色，香蘭不由一怔，隨即心頭瞭然，暗道：“方纔譚露華被嫡姐一番話相激。委曲得跟甚麼似的，內心話再繃不住，氣急廢弛一股腦兒全倒出來，又嚼了二爺的不是，這會子人靜了心。便悔上來，唯恐我出去胡說，方纔示好罷了。”因笑道：“奶方纔是給氣胡塗了，人在氣頭上都迷了心，說甚麼都不當事的。哪天有空定去奶那邊坐坐，就怕擾了二爺歇息。”

譚露華惱得氣都喘不勻，道：“先前做女人時她就到處欺我，恨我比她生得好，比她聰明，衣服金飾都先緊著她，連出門穿的衣裳都不準比她貴氣了。爹爹倒是故意疼我，又怕太太不樂，反讓我更艱钜了。”說著委曲，眼淚又滾下來。

小鵑掀起眼皮道：“說誰誰內心稀有。”說著站起來，將春菱指著她的手指頭扒開，撣了撣裙子道，“春菱，你今後對我客氣些，姨奶奶早就提了我一等，靈清、靈素、畫扇來了就是二等，雪凝在老太太那邊就是二等了，同你冇個彆離高低，今後想擺款兒，找後院的小丫頭子去，彆在我們跟前顯擺你能！”

小鵑抿著嘴低著頭道：“曉得了。”

香蘭問道：“到底如何回事？”眼睛看了一圈，落在畫扇身上，道：“小畫扇，你說。”

春菱道：“既如此，屋裡的活計可都摒擋好了？大爺的衣裳都熨冇熨？”

春菱聽了這話又氣又愧，怒道：“如何？本來還跟我‘春菱姐’長‘春菱姐’短的，現在剛提了等就不把我放眼裡了，興的姓甚麼都不曉得，你覺得本身有甚麼本領，就曉得吃好的穿好的，見了活計就躲，你就是隻哈巴狗兒，就靠湊趣主子得便宜罷！”

一語未了，春菱便氣鼓鼓道：“是啊，可說我這麼些閒話算甚麼？是不是把我從暢春堂趕出去纔算隨了她們意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