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7 五女（三）[第1頁/共4頁]

薑丹雲雙頰微紅，卻往門口望，瞧不見林錦樓站在內裡，內心模糊有些絕望。薑曦雲不知林錦樓返來，見她姐姐一徑兒往外望，不由有些奇特，此時林東繡推了她一把道：“丹mm都彈如許好。曦mm也定然不俗了，不如彈一首與我們聽聽？”

當下夏姑姑帶了丫環來了，香蘭忙往內裡讓，夏姑姑道：“我來接四女人歸去的。”

薑曦雲扶額，暗道：“四姐姐，即使你思嫁林錦樓心切，也冇有如許擠兌人家愛妾的，曉得畫技不如，琴藝技高一籌，便冒死壓人，占儘上風，這會子又要跟人比這個了。越想嫁給人家，越該跟人家愛妾交好纔是，不然人家枕邊風吹幾句甚麼，都夠你喝一壺的。”

香蘭笑道：“丹女人是個雅人，我那裡會鬥茶，不過是瞥見庫房裡有這麼一套，想起書上說唐宋分茶的雅事，這才擺出來附庸風雅的。”

香蘭隻是笑笑，宿世沈家請了琴技高超的先生來家裡教習。《平沙落雁》她尚可彈奏，隻是此生技藝早已陌生。倒不如彈彈清爽小品聊以自樂罷了。

香蘭暗道：“薑丹雲真真兒彈得一手好琴，這曲《平沙落雁》極難，竟也把握得精美，顯見是經心學過的。”

香蘭便道：“我們再說會兒話，姑姑先到隔壁歇歇，二奶奶也在那邊挑花腔子呢。”

香蘭又欣喜，一時摸德哥兒額頭，一時又不知給他甚麼吃的纔好，忙了一回方纔想起來，同世人道：“這是永昌侯的小兒子，德哥兒。”

薑曦雲坐在屋中隻感覺非常敗興，原家裡請了曉得樂律的徒弟教她們姊妹幾個操琴，她跟著學了半晌，聽著那宮商角徵羽並幾十種指法便覺頭暈目炫，並無非常興趣。況她覺著願賞古琴的風雅之人畢竟少數，本身不過家中的庶女，學了這個也無甚大用，遂丟擲一旁。她吃了一口茶，昂首一瞧，隻見林東繡正在彈《陽關三疊》，雖時斷時續不甚流利，卻也似模似樣，薑曦雲覺著非常敗興，遂站起家，到院子裡散散悶。

林東繡臉上便有些不大安閒，曉得薑家姊妹正悄悄看她，便走上前，忍著內心的彆扭，擠出笑來，摸了摸德哥兒麵龐道：“真是個好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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