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7 殺人[第2頁/共6頁]

戴蓉一見譚露華惱了，內心不耐煩，臉上卻隻好堆出笑，摟住哄道：“哭甚麼，這一遭怨我！該打！該打！”說著拿起譚露華的手打本身的臉，方纔將譚露華哄得破涕為笑了。

香蘭閉上眼，可預猜中的巴掌遲遲未落下，她遊移的展開眼，卻見林錦樓雙眼赤紅，正定定的瞧著她。此時隻聽門被拍得“怦怦”作響，有人焦心道：“大爺！大爺！家裡出事了！”r1152

戴蓉見譚露華倒在血泊中，將手中的火叉扔了，跪在她身邊流了兩滴淚道：“露華，你彆恨我，我這......我這也是迫不得已......下輩子投生個好人家罷，逢年過節，我給你多燒紙錢。”言罷起家，慌鎮靜張將衣裳穿了，將要走時，仍去拿譚露華給他那包碎銀，忽見譚露華的裙帶扔在炕角，上頭繫著一個荷包。

香蘭神采發白，眼裡已有了淚意，她扭頭一看，隻見林錦樓正在哼哼嘲笑，隻是這笑容太可怖，幾近要咬牙切齒。

即使戴蓉待譚露華有幾分至心，此時也消磨得不剩幾絲了，可少不得又賠謹慎，摸索道：“你的意義是......”

戴蓉把幾子上的酒壺舉起來，對著嘴兒將裡頭剩得吃了個潔淨，抹了抹嘴，嘲笑道：“如何辦？天然裝成無事，你歸去接著當你林家二奶奶，我歸去做戴家三爺，這老婆娘如何死的，你我毫不知情。”

雪凝不敢言語，麵帶憂色，退了下去。

林錦樓生機時如同一隻困獸，此時甚麼事理都講不清，時至本日，香蘭仍不敢瞧他大怒的模樣，悄悄今後退去，林錦樓伸手將她揪到跟前，道：“問你呢？是不是想求爺成全你當那小子的小老婆？”

戴蓉認得那荷包，先前譚露華向他吹噓楚家二公子楚大鵬傾慕於她，曾借荷包對她傳情。楚大鵬乃都城首屈一指的漂亮風騷人物，譚露華引覺得榮，偏此事隱蔽，又不能同旁人誇嘴誇耀，譚露華便日日把那荷包係在身上，彷彿戴著它便以茲證明本身如何令男人傾倒普通。戴蓉便將那荷包解下來，塞到譚露華手中，而後回身出去，反手關上了門。臨時不表。

自作多情！

戴蓉隻覺譚露華瘋了，可聽了她這話，內心不由連連叫苦，口中道：“好，隻是此事要從長計議......”

這四個字壓在貳心上，幾近讓他接受不能。他手一揮，直將香蘭手中那盞茶打翻，杯子摔在地上“嘩啦啦”一陣響。

林錦樓把手巾從臉上拿開，眯著眼瞧著香蘭道：“如何著？窯姐兒抱爺的腿你瞧不慣，你朝老袁探聽你老相好的下落這就高貴了？”

花開兩朵各表一枝。話說林錦樓攜香蘭離京那一日，譚露華喂林錦軒吃了藥，將他哄睡了，便翻開鏡匣文具打扮打扮，金纍絲釵，翠梅花鈿，攢珠黃烘烘的金籠墜子；臉上盛飾豔抹，黛眉粉腮，唇上塗了三四重胭脂；上穿大紅各處通袖袍兒，貂鼠皮襖，下穿百花裙兒，打扮得粉妝玉砌。從箱子裡取出一包碎銀，一雙男鞋，用花翠汗巾包著，把綵鳳喚出去道：“去瞧瞧，各房各屋都歇了冇？”綵鳳出去一遭，返來道：“太太那頭早就睡了，尹姨娘那屋也熄了燈，今兒大雪封門的，各屋都歇得早。二爺也睡了，那廂綠蘿守著值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