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8 病中（二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哥，你這逐客令忒讓人寒心了......”

林錦亭仍攔住道：“不是，我說我年老是不是動了至心了？”

書染想了想道：“動不動至心我們做奴婢的不敢胡說，就是大爺這一蒙受傷如許短長，說胡話還喊了好幾聲‘香蘭’，打重新一遭醒過來，頭一句就問‘香蘭在哪兒呢’，就這麼個意義罷，是不是的您自個兒內心揣摩揣摩。”言罷自顧自去了，留下林錦亭站在那邊搔頭。

“蘇媚如我也見了，長得是個好模樣，也怪道大哥你先前瞧上她，她......哎喲！”林錦亭說了一半，冷不防讓林錦樓踹了一腳，幾乎跌下床去，昂首瞧見林錦樓跟他使眼色，順著一瞧，才發覺是香蘭走了出去。

香蘭道：“我身上挺好，就是腳上有些凍了，已塗了藥膏子。”再低頭看，林錦樓已睡了疇昔，她抱著林錦樓坐了一會兒，垂下臉打量他。林錦樓睡著經常日裡的的氣勢便一絲全無了，整張臉溫和下來，反添了兩分儒雅，像個小孩子似的。香蘭將他的頭謹慎翼翼放在枕上，出了一口氣。

林老太太感喟道：“就怕阿誰犟小子不聽，公開裡冇少找薑家不痛快呢，唉！現在他們求到我跟前，我能說甚麼。”

香蘭“嗯”一聲。

香蘭喂林錦樓吃了藥，又喂他香茶漱口，林錦樓胸前有傷，動一動都撕心裂肺的疼，香蘭便扶著他，讓他靠著本身，將痰盒舉到他跟前，讓他將茶水吐了，如此這般，林錦樓額上疼得儘是盜汗，他咬緊牙，一聲都未吭。

香蘭道：“你身上有傷，不能吃發物，太醫說隻能吃這些。”

林昭祥大怒，這一遭上京本意好好經驗林錦樓一番，倒冇成想他受了重傷，便將這一茬事安排一旁，本日林錦亭便顛顛兒的跑來報信兒。

“行行行，你彆瞪我，我滾，我滾。”

剛回身欲走，林錦樓又叫：“返來！”盯著林錦亭道，“這事兒把嘴給我閉嚴了，聞聲冇？”

當日下午，近掌燈時分，吉利、雙喜、雪凝等人方纔從莊子返來。一問才知，本來外頭四周抓人，兵荒馬亂的，那幾人直比及安靜些，方纔由官兵護著回了都城。不在話下。

有道是“功德不出門惡事行千裡”，這事不但在林家傳遍，更傳到外頭。林長敏納妾本不算甚麼訊息，恰好他納的妾是林錦樓先前的外室，這一樁風騷事頓時像捅了馬蜂窩，更有禦史言官欲上奏摺彈劾林家治家不嚴，叔侄共牝，有感冒化。林老太爺氣個倒仰，既惱孫子廝地痞鬨，更恨兒子罔顧人倫。忍著怒四下辦理將此事停歇，本想命林長敏將那婦人休掉，何如蘇媚如又有了身孕，便將其接進府，單放在園子裡一處挨著二房院子的一處屋子與她做房，一個獨獨小角門兒出來，單有一個小院兒，常日裡也不準蘇媚如出來。王氏曉得此事，雖嘴上說無事，做賢能之狀，還單撥了兩個小丫頭子給蘇媚如使喚，可到底病了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