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0 病中（四）[第2頁/共4頁]

袁紹仁苦笑道：“我有甚麼不明白的，當初蓮娘......”他說到此處住了嘴，悄悄拍了拍林錦樓肩頭道：“你是個聰明人，我也不說太多了，自個兒想明白想清楚如何待人家。本來你一廂甘心，倒讓薑家把人女人給害了，還冇吃夠虧麼？”

香蘭看了袁紹仁一眼，道：“冇甚麼籌算。”

林錦樓歎道：“要不咱倆換換，我倒是想去抓亂黨了。”

香蘭低下頭，盯著地上的雪不說話。

林錦樓歎了一聲，頓了頓道：“她就是甚麼都不說，我也不曉得她內心頭想甚麼。”

正在這工夫，靈素道：“四姑爺來了。”隻見袁紹仁走了出去，與香蘭相互見過，便本身搬了個繡墩坐在床邊，摸了摸林錦樓的胸口，笑問：“今兒個如何？好些了？”

香蘭是個聰明人，曉得袁紹仁是有話與她說，便點頭應了，一麵拿過大氅一併跟著出來，來到院中，袁紹仁問道：“你今後......有何籌算？”

林錦樓咳嗽兩聲道：“有甚麼好不好的，見天滿嘴裡都是苦味兒的，瞧見藥丸子藥汁子就想吐，除了吃就是睡的，渾身骨頭都快鏽了。軍裡營裡的你還得幫我多擔待，彆轉頭山中無老虎，猴子稱大王，都給反了營。這兩天大事小情的都往裡頭遞信兒，紙便條多得快把我給埋了。”說著一努嘴，隻見床頭小幾子高低公然堆著很多信箋。

袁紹仁擺手道：“是是，我管不著......說實話，這女人真是不錯，跟了你也是遭了罪了，又經了這麼一遭，你可得對人家好點，特彆那狗翻臉的脾氣......嘖嘖，你甭瞪我，這也就是你我弟兄之間過這個友情，換小我我都不說這個話，拜年話多好聽，講這些戳人弊端的，我又何必來的。”

袁紹仁出來時，香蘭正在外間跟丫環們做針線，忙起家向送，袁紹仁走到門口，忽又對香蘭道：“我要去給老太爺那邊，方纔聽婆子說，今兒人來得全，老太爺要留飯，讓我疇昔，你替我指個道兒罷。”

林東繡探過身子問香蘭道：“嘖，你說尹姨娘是如何冇的？她身子骨結實著呢，大病小災的都未曾有過......二哥身子虛年下病一場倒也人之常情，可譚氏如何也病了？說那病還見不得風，不準進屋探病，如何跟見不得人似的？”

當下林東繡又來了，陶鴻勳略坐了坐，便往老太爺那邊去，不在話下。卻說香蘭、綺、繡三人一處說話，問及當晚林錦樓遇險景象，香蘭隻將碰到叛軍事說了一回，將趙月嬋一節略去不提，她們姊妹撫胸讚歎，感慨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