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1 暗潮（二）[第3頁/共4頁]

香蘭搖點頭，二人轉到後院，幾個小丫頭子正在那邊打趣，見她二人來了，忙過來服侍，在石凳上鋪了紅底閃綠緞子的大坐墊，林東繡問香蘭道，“我讓丫環們給你拿件披肩來？”

卻說薑曦雲，奉侍林老太太一回，方纔轉到裡屋用飯，出來時瞧見林東紈正睡在裡間大炕上，本來林東紈讓幾個熟悉的老媽媽們灌了幾盅酒，未幾時便感覺頭髮沉，心也突突跳上來，遂告罪離席到裡屋躺上一躺。薑曦雲便在窗下的桌前一行用飯一行看戲，忽聽腳步聲，扭頭一看，本來是李妙之和林東綺兩人說談笑笑走出去。

林東繡愣了愣，半晌道：“好......好，好，唉，你也不輕易，勿論對我們家多大的恩，世人即便敬著，也抵不過長輩一句話。”

林東綺歎了一聲道：“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。我倒寧肯婆婆像二伯孃那樣，刻薄誠懇。我那婆婆是個填房，對前房後代便差些，諸多抉剔便罷了，偏疼三弟妹，瞧我事事到處不對，總要把她房裡的丫環塞出去，還悄悄探聽我有多少嫁奩......”r1152

林東繡歎道：“你啊，倒真讓人摸不透，本來當個丫頭，讓人輕賤的時候，脖子昂得比誰都高，這會子有了些身份職位，太太哥哥都給你撐腰了，反倒甘心委曲本身，真真兒是個怪人。”

這三人原在幼年時便交好，薑曦雲笑著站起來輕聲道：“本來你們倆來了。”

兩人說了些冇要緊的話，香蘭散了一回，隻覺滿腔的燥惱散得差未幾了，方纔進了大花廳，隻見林東紈、林東綺、李妙之、薑曦雲皆不見了。香蘭複又回到秦氏身側，給她添了一杯酒。林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看她，又將目光彆開。

李妙之皺起眉頭，揮手道：“我曉得了，你去罷。”待那丫環走了，不由又歎幾口氣，對那二人道：“都是自家相好的姊妹，也不藏著掖著。要說我公爹新納的姨娘，真真正恰是小我物，那一張嘴，能讓你吵嘴倒置。不幸我婆婆是個誠懇人，讓她欺負得滿嘴苦又說不出，又仗著本身懷了身子，一個念兒不快都能調撥出事來，偏她臉上對你笑得歡，讓你把柄都冇處抓去。現在婆婆聞聲她名字都氣得顫抖，待會兒見了人，不知要甚麼樣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