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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兒偷瞧了林錦樓一眼,又從速垂下頭。
本來這報兒恰是鸚哥的弟弟,原叫昭兒,名字犯了林昭祥的忌諱,方纔改了,因性子機警,隨機應變,得了林長敏的青睞,常日裡命其牽馬駕車。
“她在哪兒?”
書染則掛念林錦樓,又過了好半晌,方纔輕手重腳走到書房裡間,探頭一看,隻見林錦樓正背對著躺在炕上,身上輕顫,竟彷彿在哭。(未完待續)
“甚麼?”
林錦樓拿著信沉默不語,吉利大氣兒都不敢出,半晌,隻見他主子拿著信的手發顫,神采灰白,深深吸了幾口氣,彷彿不成置信,一把抓起報兒的衣衿,容色卻極安靜道:“胡說八道,香蘭呢?人在哪兒?在哪兒?”
卻說林錦樓第二日淩晨才歸家,這裡秦氏放心不下,申時便起來禮佛誦經,這廂聽丫環來報說林錦樓返來了,趕快到暢春堂來看,也不讓通報,偷偷躲在屏風背麵往裡看,隻見林錦樓也不換衣裳,滿麵風塵,下巴起了一層青茬,正坐在床上直眉瞪眼標發楞,整小我似是癡了疇昔,手裡捏著塊布料,秦氏細心瞧,似是雙男襪。
書染不由紅了眼眶,啞著聲音叫了一聲:“大爺......”
秦氏在門口站了好一陣,林錦樓也一動不動,眼皮都未曾眨幾下,秦氏暗道:“壞了,這是魔怔了。”趕緊進屋,謹慎翼翼站到林錦樓身側,悄悄推了推道:“樓哥兒,樓哥兒?”
他彷彿一抹幽魂,怔怔的往背麵走。
林長政見他這副冷冰冰的描述,便知兒子內心還跟他繫著扣兒,神采不免沉沉的,欲開口喊他,可看著兒子容色蕉萃,動動嘴唇,終甚麼都冇說。
敬祈
他隻覺內心刀剜一樣痛,本來胸前早已好了的傷口彷彿又重新腐敗,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疼,腦裡一片空缺,竟甚麼都想不起,甚麼都想不出,潰不成軍,彷彿一碰便要碎了。他做夢似的走到幾子跟前,手一揮,“嘩啦”一聲,幾子上頭的戲本子連同茗碗茶具皆摔在地上,背對著大門,頹著雙肩,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:“既走了,就永久彆返來,永永久遠彆返來!”
林錦樓怔怔鬆開手,報兒立時癱軟在地上。林錦樓神采青紫,是了,香蘭原就是他逼入府的,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,這處所讓她吃足苦頭,她巴不得要走。可他呢?她不是說已不恨他了麼,如許朝夕相對,莫非她對他就冇兩分真豪情?真就如許狠絕,說走就走了?
林錦樓到前頭書房裡,調兵遣將,將部下能動的人全派出去尋人,又命人把動靜撒到販子裡,懸了重金,三教九流全都警省著四下尋覓。一時書染出去,端了一盞濃茶,林錦樓用力搓搓臉,將馬鞭從桌上拎起來又要出去,吉利急倉促奔來道:“大爺,報兒返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