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名山[第1頁/共4頁]
李誌常見到吹~簫那人卻在南麵十丈處,悄但是立,手上拿著一根班駁的洞簫,吹著曲子。李誌常也是很有雅興之人,自不去滋擾人家,站在遠處,仰觀浮雲變幻,耳聽洞簫之聲,灑然不羈,意興出塵。
李誌常對此,也並不禁止,他這一脈工夫講究率性天然,若不能真蕭灑,武功也練不到絕頂。一旦豁然有悟,便是一起坦途,修為想停下來都不可。
李誌常懶得跟這小子辯白,懶洋洋道:“小子彆廢話了,帶著你這半死不活的老爹,跟我走吧。”
不過梁蕭一夜間功力大進,但他第二天還是給人揍得鼻青臉腫返來,李誌常瞧得悄悄好笑,但還是假裝漠不體貼的模樣。梁蕭以往受了氣另有母親安撫,現在受了氣李誌常可不會安撫他,他性子倔強,不肯逞強,即使每天被打也不成落下一滴眼淚。
李誌常繞到石崖彆的一麵,悄悄一縱,落足處總能踩住崖麵凸起的石塊上,他不藉助藤蘿,隻足尖點在崛起的石塊上,一口真氣不~泄,每一次抬足,都上升數丈。彷彿從崖低驀地升上上空普通。這一手上天梯的工夫如果讓內裡武林中人瞧見,非得嚇死不成。
李誌常道:“貧道李誌常,倒是數月前纔來華山,道友冇有見過也很普通。”
實在他練了神照功後,固然不決計練習,不過神照功乃是天下最上乘的內功心法,數月裡他已能夠開端練氣。
梁蕭越練越苦悶,內息越來越不暢快,練到半夜,見得明月當空,水銀瀉地,想到父親半生半死,母親不知所終。李誌常雖傳他武功,待他不差,卻生性淡泊悠遠,很少跟他暴露師長的豪情,梁蕭想著六合茫茫,不知何所適從,倒是越來越茫然。貳心中有所思,手腳並不斷,卻不決計發揮神照功,情意流淌,一門‘快意幻魔手’卻給他生出浩然漂渺的意境,離開了蕭千絕的魔道。
這時候吹~簫那人驚奇的轉過身來,李誌常入眼所見倒是一名中年道姑,灰袍廣大,兩鬢已斑,雖不非常斑斕,但膚色白~皙,鳳眼含笑,叫人一見便生靠近。
道姑‘哦’了一聲,道:“本來如此,貧道了情倒是見過了。”
李誌常扛著一個活死人,帶著小梁蕭,往北地而去,一起翻山越嶺,如履高山,不管大河滾滾,還是崇山峻嶺,李誌常帶著一大一小,都等閒掠過。梁蕭何時見過這等短長的人物,心想:這個道長大叔也才和蕭千絕打成平局,我要找蕭千絕救回媽媽,可當真難如登天。
這時候李誌常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,說道:“神守於內,意舍於外,情意所至,流淌天然。”梁蕭聽得李誌常一句,如有所悟,不再管內息順不順暢,也不按快意幻魔手的套路一成穩定的練習,而是感覺如何舒暢如何出招,頓覺內息奔騰,好如浩大長河,在身上來回馳驅不斷,越練越是精力無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