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歸藏[第1頁/共4頁]

了情感喟道：“如果三十年前聽到道友這句話，了情也不是了情了，現在身將朽木，雖不能了，天道之下，不得不了。”

李誌常道：“這孩子的父親叫梁文靖，了情道長必然聽過吧。”

了情道：“這孩子也是個調皮孩子，他那日也不曉得如何溜上了崖頂，並且在道觀裡到處翻東西，我徒兒覺得他是小偷，便脫手經驗了他。這孩子不平氣，明天又來，不過一夜之間也不曉得如何回事，彷彿武功大進，若不是我徒兒比他學武久一點，估摸著就要虧損了。”

李誌常道：“我和他並非師徒，這孩子資質橫溢，前程弘遠，就算我不教他其他招式，將來他也能走出本身的門路。”

正所謂劍故意而人偶然，見招破招，這也是一種高超的劍理。

李誌常淺笑道：“‘了情’者，‘情’未了矣，若當真‘了斷’，何必去‘了’，所謂‘放下’多數是放不下罷了。”

李誌常幽幽道：“‘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’，既不不知所起，又如何曉得所終。”

李誌常意義是不但問天，還替天答覆。這一問一答，落在劍招上便是兩個相對應的竄改，自成周遭。他劍中自有六合，了情這一招‘乾劍道’六合再高再闊，也涓滴影響不了他。

李誌常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我不但和他不是朋友，數月前我倆還在嶽陽樓上大打脫手，老怪物‘天物刃’的工夫當真了不起，一手‘凝氣成鋒’的工夫，斬落我一縷青絲，飄但是去，公然當得起‘黑水滾滾，蕩儘天下’的名頭。”

李誌常和了情往道觀前麵走去，之前他們和梁蕭二人隔得甚遠，又有道觀諱飾，兩人卻不曉得李誌常到了崖頂。

了情道：“道長好一句‘劍道乃是養心’，世上殺伐太多，我等生逢亂世，能夠獨善其身便已經不輕易。”

李誌常俄然道：“了情道長可曉得比來老是上來和你徒兒比武阿誰小孩是誰？”

李誌常一聲長歎道：“劍道是養心，而非殺敵，我還是修行不敷，若我本日能夠忍住見地歸藏劍的心機，或許離道又更近了一步。”

此時已經入了暮秋，萬物枯黃，唯有鬆柏還是，李誌常不知從那邊攝來一根枯枝，淡淡道：“‘情’之一字難以深談，可談者唯有道，鄙人生性好武，本日有緣見得道友，願請見教一下歸藏劍。”

不過兩人隻是見招拆招，如此進進退退了三十餘招，劍勢綿綿不斷。了情將乾、坤、巽、坎、離、艮、兌、震八劍道幾次瓜代，運出萬物竄改，到前麵劍招越來越強。固然了情功力不敷，將歸藏劍用出來馬腳很多，李誌常卻還是讚歎不已。這門劍法跟獨孤九劍一樣，都是遇強更強，獨孤九劍破儘萬法，但是這劍法倒是包含萬物，二者無分凹凸，隻在於利用人的修為差彆，公然稱得上無上劍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