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歸藏[第3頁/共4頁]

李誌常輕笑道：“自古天意高難問，這一劍便是‘乾劍道’了吧。”本來歸藏劍給公羊羽創出來。有八劍道，分為乾、坤、巽、坎、離、艮、兌、震，這八種卦象幾次瓜代，將六合萬物歸藏此中，可謂‘一劍生萬法’。

李誌常幽幽道：“‘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’，既不不知所起，又如何曉得所終。”

此時已經入了暮秋，萬物枯黃，唯有鬆柏還是，李誌常不知從那邊攝來一根枯枝，淡淡道：“‘情’之一字難以深談，可談者唯有道，鄙人生性好武，本日有緣見得道友，願請見教一下歸藏劍。”

哪曉得李誌常隻說了一句：“小子，該回家了。”(未完待續……)r1292

了情身子一震，細細打量李誌常，獵奇問道：“不知李道友是哪一名故交，恕我眼拙，冇認出來。”能曉得她會歸藏劍的人，普天之下寥寥可數，她都有印象，但是李誌常不過三十歲許，不管如何都非當年故交，讓她大是詫異。

李誌常道：“這孩子的父親叫梁文靖，了情道長必然聽過吧。”

李誌常道：“梁文靖十多年前就被公羊羽傳了三才歸元掌，三才歸元掌是公羊羽的成名絕技，公羊羽天然早就把他當傳人看了，同時梁文靖還拐跑了蕭千絕的女門徒蕭玉翎，不過數月前梁文靖佳耦趕上蕭千絕，現在嘛，梁文靖就在華山下，成了個活死人。蕭玉翎卻被蕭千絕帶走了。”李誌常隨即又把這件事詳細給了情說了一遍。

了情道：“這孩子也是個調皮孩子，他那日也不曉得如何溜上了崖頂，並且在道觀裡到處翻東西，我徒兒覺得他是小偷，便脫手經驗了他。這孩子不平氣，明天又來，不過一夜之間也不曉得如何回事，彷彿武功大進，若不是我徒兒比他學武久一點，估摸著就要虧損了。”

李誌常大袖飄飄，鬆枝一抖，輕笑道：“天意難問，我卻偏要問之，不但問之，還要替天對之，了情道友看我一招‘本始之茫，誕者傳焉。’”劍勢蒼茫廣寬，彷彿將六合都覆蓋此中。本來昔年屈原做‘天問’，第一句便是‘遂古之初，誰傳道之’，李誌常一句‘本始之茫，誕者傳焉’乃是柳宗元做的天對，天對便是答天問的疑問。這一句‘本始之茫，誕者傳焉’便是對應‘遂古之初，誰傳道之’。

了情手持洞簫，一招朝李誌常遞過來。這一招‘秋高雲淡勢’合著華山秋意。朝李誌常掃過來。

了情道：“道長好一句‘劍道乃是養心’，世上殺伐太多，我等生逢亂世，能夠獨善其身便已經不輕易。”

正所謂劍故意而人偶然，見招破招，這也是一種高超的劍理。

李誌常一聲長歎道：“劍道是養心，而非殺敵，我還是修行不敷，若我本日能夠忍住見地歸藏劍的心機，或許離道又更近了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