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[第2頁/共3頁]

我伸手討要玉佩，“莫要囉嗦，東西還我。”

李絳在背麵扯我袖子，我轉頭看她，“如何了？”

葉清臣看我一眼，眼裡有警告，他杯中酒傾瀉到桌上，我已經拿起玉佩，飲儘了杯中酒。

湖中心有幾艘畫舫，那男人身上一陣脂粉味，想必就是長年浸.淫.花叢中人，他往湖裡跳，定是算準了那船上的人會救他起來。

暮色已落，我瞧見這郊野無人的河岸，心垂垂往下沉，那姓段的也不知給我喝了甚麼酒，另有李絡那廝，這馬車就是他找來的，現在我孤身一人，焉知冇有他的功績。

“蓬姐姐，把穩！”

葉清臣攔了我的酒，那男人道：“一杯兩杯無妨事的，這位女人女中豪傑，怎會怕了一杯酒？”

那男人翻了個身，眼神迷離，“喲，這不是方纔那位蜜斯麼，如何才彆離，這就捨不得我，都追到這裡來了？”

姓段的爬上了馬車，見車上冇人，他四周張望，我想鑽進樹林深處去，又冇了力量。他在地上尋了半晌，不知瞥見甚麼，朝著我這邊來了，他身上的脂粉香隨風潛過來，我忽生一股蠻力，在他將要靠近之時，站起來用地上的石塊砸了他的右腦。

我瞧了瞧一旁的葉清臣，還是點點頭，畫舫放下梯子，有人來接我們，我上去之時，那男人正衝著我笑。

我們三人登了劃子，還冇靠近那幾艘畫舫，就聞聲靡靡的笑聲，方纔那精瘦的男人就在最邊上那艘的船麵上，他換了套衣裳，身邊另有個女子在給他倒酒。

外頭冇有天香，連車伕也冇有，馬車就停在秦淮河邊，彷彿先前走了半天，隻是環繞河岸轉了一個圈。

那男人一靠近，我便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兒，那味道夾著很淺的花香，非牡丹非蓮花，這個氣候，另有甚麼花香。

“蓬姐姐，那人非常眼熟，像是......”

那頭有人影子，我鑽進樹林裡，日落以後，人冇了影子，誰曉得我在樹林裡。

“嗤”，我轉過甚，“你當你是誰？”

李絳和天香圍上來，“蓬姐姐、蜜斯，你冇事吧？”

船艙裡頭有幾個歌女，抱琵琶者有之，操琴者有之，裡頭另有一陣異香，我心煩得很，“公子將玉佩還我，我們這就散了吧。”

我拿了劃子上的韁繩，朝他船麵上揮去，酒杯掃地，酒香四溢，他盯著我笑，“蜜斯好大的脾氣，這莫愁湖上，還冇人敢潑了我的酒。”

外頭動靜太大，船中走出幾小我來，我瞥見一抹青袍，葉少蘭，他在這裡做甚麼？

李絡並不看她，隻看著我，“蓬蓬，如何了？”

天香話還冇說完，我就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，那人的袖中有刀，他繞我之時，已經抽出了短刀，我側過身，一掌就向他手腕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