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[第1頁/共4頁]

葉清臣聲音輕和緩煦，“你家蜜斯呢？”

我抿著嘴，他說：“蓬蓬，你出來，我帶你回家。”

北城的街道老舊低矮，這裡麋集著好些外埠來的住民，走在街麵上，還能聞到街麵上的麻油和魚腥味，我腳下一滑，蘇幕拉住我，“這處人多也雜，一時想找到我們也不易，我們姑息住一晚，明日一早就出城。”

我看他，“那我爹呢，我爹如何辦？”

那是秀兒最後抱出來給我防身的，我動一動，想要將東西奪返來，蘇幕捂著我的嘴，我被他鉗製，轉動不得。

天香隻顧點頭，“並未瞥見蜜斯。”

他用我手中的布巾擦了擦我的臉，“大人在大理寺，我們進不去，大理寺丞傅予是誠信之人，不會教大人刻苦。”

他低頭看我，敞亮的目光中有憐憫與垂憐，燈火那麼亮，都敵不過他明眸中讓人神傷的憂色。我記起那日午間做過的一個夢，就是葉清臣入我相府的那一日，我夢見蘇幕摟我的腰，另有天香，天香也不見了。

“嗤”，蘇幕嘲笑，“崔蓬蓬，你好大的脾氣，你不走，你躲在都城做甚麼，你能躲幾日，大人在大理寺，總歸他還活著，你這頭就要生要死，你如許輕賤你本身，大人如何放心？”

“站住！”

葉清臣拿走了我桌上的匣子，並著那一枝微微有些發黃的梔子花。我又似聞聲他清淺寒涼的感喟聲。

我爹也曾說過如許的話，可當時我是崔家的蜜斯，我覺得我崔蓬蓬這一世都是崔相國最寶貝的女兒，我未曾想過，就在明天，統統都不在了，統統都是夢幻泡影，我爹羈押在大理寺，我成了犯官之女。如果已經科罪，我是要被放逐或者為奴、或者成官妓的。

“那......”

我與蘇幕對望一眼，“我們去北城。”

葉清臣騎在頓時，姿勢昂揚，他揮揮手，天香已經跪疇昔，“求大人看在蜜斯的麵上，饒婢子一條活路吧，婢子情願當牛做馬，酬謝大人！”

‘啪’，蘇幕手中的布巾被他扔進水裡，銅盆中濺起高高的水花，“甚麼生存亡死，你最好收了這心機，你好端端活著，彆想往死那處去。”

我抬眼看了背麵那人一眼，那人是個領隊，頭上束通犀金玉環，他也在看我，眼神中有哀憫之色，我站在原地。

“大人，後門抓到一個女子......”

屋裡黑漆漆的，小二點燈，“方纔那二人還要了熱水，如何現在......”

城門早已下了鎖，或許外頭已經有我崔蓬蓬的通緝令，罪犯崔綱之女，如有告發者，報以報答。我隨蘇幕在城中穿越，小戶人家早已關門閉戶，唯有高官貴胄們所居住的白馬門前仍有些許燈火，我靠在一堵白牆邊，“蘇幕，我走不動了，你先走，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