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2頁/共3頁]
我與蘇幕出了金陵城,行至城外驛站,蘇幕買了匹馬,那馬兒並不結實,馬販隨口說了一個數,蘇幕拿了一吊錢給他,那馬販還分外送了一個鞍轡給我們。
我咧著嘴,擠出一個笑容,“不叫崔蓬蓬,莫非要叫崔蓮蓬?”
大師在船板上侃天侃地,江風吹來,我胸中湧起一陣酸意,我側過甚,龍八道:“嫂子莫不是暈船吧,快去,拿幾隻酸梅過來,壓一壓就好了。”
我越來越弄不懂蘇幕的做法,明知這是黑船,為何還要上船?上船來麵對一些老油痞子,如果他們人多,那我們不是虧損了?我爹說,人多的時候,要服軟,如果我們裝聾作啞,安穩混到明天豈不是就安然了,何必非要將對方趕儘撲滅呢。
蘇幕徒手出去,返來時血不沾衣。
那船不大,吃水卻深,明顯上麵裝了重物,蘇幕道:“我們要下漢口,敢問船老邁可否行個便利?”
蘇幕的眼睛亮晶晶的,我又瞥見了此中的等候,明月,我何嘗能做貳心中的明月,我現在不過是個落魄的拖累罷了。
那海員點頭,“我家中有個妹子在許家幫廚,她是見到的,她說許家家主發威的模樣,渾似能吃人。”
蘇幕道:“這丫頭先是爬床,接著借種,混合血脈,一個淺顯丫頭能有這麼大的膽量?”
我滿身都涼了,“他為何關鍵我們?”
我笑一笑,道:“這是甚麼話,我崔蓬蓬又不是嬌弱女子,受甚麼苦,我好的很,我還要好好活著等我爹出來呢。”
這隔間另有個小窗戶,我靠在小榻上,蘇幕摸我的臉,“是不是暈船了?”
我神采煞白,蘇幕問龍八:“敢問船老邁,船內可有歇息的處所,她想是被風吹到了。”
我嘴唇動了動,蘇幕表示我溫馨,外頭有響動,龍八在拍門,“兄弟,嫂子,這是薑湯,嫂子暈船,喝碗薑湯能祛寒。”
蘇幕說:“明月,我叫你明月好嗎?”
船老邁點頭,低聲道:“這是許家的秘聞,傳聞因為這一樁,許家要把家裡年紀大的丫頭都發賣了,以免丫頭大了,心機就偏,主張都打到家主身上去了。”
我自小愛在水裡摸魚,常日裡也不如何暈船,我偏著頭,“就是風太大,有些頭疼,也許明日裡就好了。”
‘嘖,嘖嘖’,龍八連連稱奇,然後笑道:“你安曉得,說的好似你親眼所見普通。”
他已經不再叫我蓬蓬,我板滯半晌,並不能敏捷適應本身的新名字。
龍八脹紅著臉,五尺的壯漢在我身前軟軟倒下,我盯著蘇幕,“你做甚麼?”
蘇幕道:“還留了一個,留著他開船,我挑了他一根腳筋,免得他跳船逃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