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[第2頁/共7頁]

“顧媽媽病了，一上船就病了，也不知如何的，我歇了午覺起來，劉媽媽也不好了，現在還在床上腹痛，媽媽們年紀大了，想是不經旅途勞累，都怪我......”

一樓的堂中燈火敞亮，那位官家蜜斯站在燈下，彷彿氣紅了臉，那頭樓梯上還站著一個女子，長袖衫、闊腿褲、雲頭履，衣衫下還暴露一截細細的小蠻腰來，我看她一眼，此人不就是蓮舫上的水雲生雲女人嗎？

那人給我指個處所，“穿堂背麵，那邊有個煤爐，你本身提了水去燒罷。”

我轉頭道：“我這就上樓，有勞這位大哥。”

發覺到我的行動，他反而握緊我的手，“手如何這麼涼？”

穿堂前麵有個鬥室，裡頭堆著乾柴和蜂窩煤，角落裡有兩個煤爐，我對著柴火和煤發楞，我身上連個火摺子都冇有，如何生火。

“我......”

我搖點頭，“我也不曉得，這幾天我都頭昏，也想睡覺，不知如何了......”

水雲生終究抬起她一張麪皮，“這位好聰明的牙齒，到底說誰是風塵女子？”

那蜜斯年紀輕，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，想她經曆也淺，不然怎會對著我這陌生人說上這些話，我攙她一把，“蜜斯先上樓吧，熱水再找人奉上去就是，何必跟風塵女子普通計算。”

他說：“我不管你如何曉得你在睡覺，你那處倒是個好處所，好了，我不管你，你接著去睡？”

晨光漸起，清輝撒出水麵，那幽清的薄霧也散了，蘇幕冷峻的眉峰轉過來，他嘴角動了動，最後吐出兩個字：“話多。”

瘸腳的海員就是阿誰胡侃許家秘聞的那位，他嘟囔嘴，“哼，到了揚州地界，你們......”

蘇幕鬆開她，宋雲衣手上果然捧著衣裳，窗外月光灑出去，她將衣袍放在小桌上，“你莫嫌棄，這衣裳都是潔淨的，氣候涼了，你還穿得如許薄弱，到了夜裡，會抱病的。”

背麵跟著的人不知秘聞，還在出言調戲，“哪家的小娘子，好大的威風啊，來，讓軍爺看看？”

“明月，你......”

宋雲衣給的衣裳不算頂好，但也比我身上輕浮的絹布衣裳強很多，她還拿了一件外頭擋風的大氅給我，我摸著那柔韌和緩的大氅，方知夏天真的疇昔了。

前頭那人一巴掌蓋疇昔，“猖獗！給蜜斯報歉！”

蘇幕笑，“有勞各位，這就請......”

龍八冇有流血，從他氣閉到被拋屍，不太短短半刻工夫，我卻在這房間裡嗅到了淤血和生薑滾在一起的酸腐和辛辣的氣味。我手捏著本身的脖頸，那氣味繚繞在我鼻端，腹腔裡卻冇有可吐的東西，蘇幕從後艙給我拿來一包話梅，“明月，你好些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