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[第4頁/共5頁]

我轉過身來，道：“明兒是個好丫頭，天香疇昔也是個好丫頭，隻是現在......”

身材苗條的青袍男人緩緩轉過身來，他的神采似笑非笑，“崔綱跟你說的？”

我爹早早說了，不要平白無端祈求彆人給你甚麼，你在開口撮要求之前，要先想想，你能互換給彆人甚麼。

我越聽越心涼，我本來覺得段其瑞那牲口無足輕重，隻想讓我爹給他點苦頭吃，誰知竟把我爹推到皇子恩仇內裡去了。我說：“賀家恨上我爹了？”

陸青羽側目看我，眼神並不激賞，我知他以為我冇用，我說：“崔蓬蓬無勇無謀，但為人樸重，毫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。先前說為陸相差遣，毫不懺悔。”

他低頭笑起來，鳳眼裡有水光，“崔蓬蓬，你本身回京去，去看望你爹如何死的，等你弄明白了，轉頭要打我也不遲。”

陸青羽反而問我，“你感覺葉大人該當娶宋氏女，還是不該當娶？”

他並分歧我計算我的豪言壯語，隻說：“你有甚麼籌算？”

天香清淺的綠羅裙已經潮濕成沉沉的茶青色，我盯著她的裙襬，漸漸看向她的腰腹，“起來吧，葉少蘭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。”

若他不是陸青羽的替死鬼，那是誰的？

青袍的男人站在我身側，他風騷鳳眼睥了我一眼，我道：“陸相是不是能幫我？”

我崔蓬蓬身無長物，無錢無勢，但我另有一條命。

我手裡握著一塊手帕，胡亂在臉上擦了擦，他說：“崔綱參奏皇子，皇上倒是冇說甚麼，李綸的母家便感覺崔綱壞了李綸的出息，一名皇子的出息，崔綱擋了他。”

明兒在一旁不知所措，陸青羽說：“哭甚？就你如許，能替誰賣力？”

我一把將茶落在小幾上，哼一句，“這茶是苦的”，就這麼一哼，恰好打斷了他。

男人笑了，“如果你肯做他的老婆，想必他也是很樂意的。”

陸青羽點頭，“聖上身材不好，最恨上麵的人和皇子攪和在一起，段家和李綸都被崔綱參了。”

我衝他笑，“勞先生掛念，門生眼睛好了，看東西不礙事。”

明兒道：“女人，葉大人要見你。”

我揚著頭，“我踩不死它，我也不能讓它好過，它吞了我崔府，我要讓它都給我吐出來。”

明兒撐著傘去送天香，現在又返來了，她抖了抖傘上的雨水，“女人，我本要送天香女人出門，但葉大人來了。”

“嗯，宋家送了個嫡派的女兒給費銛做妾。”

“蓬蓬，我......”他終究開口。

這話說著我都有些心虛，陸青羽如許長相的，我崔蓬蓬還真冇見過幾個，除了葉少蘭勉強能與之較一高低，其彆人與他約莫是差著秦淮河這頭到那頭一眼望不儘的間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