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[第3頁/共4頁]

我轉頭衝他笑，“隻怕由不得你，也由不得我。”

我站起來，“多謝靈芝姐姐。”

最邊上那架馬車移開了，裡頭出來一個白衣錦袍的女子，她長髮梳起來，頭上帶著白玉簪，我實在三年前見過她，三年以後，她更加斑斕了。我說：“宋女大家長得標緻，家世又好，何必與我一個身無所長的人計算。”

我懶得同她辯論，隻道：“隨你。”

我爹說了，人在屋簷下，不得不低頭，密雲有些活力，她瞪著宋韻昀，我卻已經承諾了。“好，宋女人說甚麼就是甚麼，崔蓬蓬必然照辦。”

秀兒道：“詳細的也不清楚，天香當時心機都在外頭，返來當差也心不在焉的，不時叫我頂替她，說她累，身子也重。”

我原覺得秀兒同吳姨娘一樣，死了。

我將燈擱在桌子上，同他道彆，“先生，時候晚了，門生先行辭職。”

‘哼’，宋韻昀又拍了鼓掌，連接的馬車斷開來，讓出一條道，她說：“崔蓬蓬，記得你本日說的話，要不然，你得死。”

我撇了撇嘴，“先生，門生無能為力，本來就已經摔壞的東西，如何修得好。”

我拍拍她的手，“你如何在這裡？”

我們才踏出江岸，還未上官道，前頭就有幾輛馬車攔住我們來路，馬車首尾相連，活生生堵住了寬廣的門路，我心下一沉，轉頭看密雲，“你先走，他們是找我的。”

密雲牽來兩匹馬，我折回了晨間的官道，那兩名車伕公然還在官道上等我，見我們過來，才說：“崔女人恕罪，是我們忽視了。”

我扭頭，“天香如何會是神婆，她不拜鬼神的。”

外頭入了夜，阿誰叫密雲的女子跟著我出了堆棧，我轉頭看她，她說：“大人叫我跟著你，直到你回都城。”

陸青羽的宅子在清冷山的半山腰上，那處所夏季遮隱蔽日，我上馬來，已經有個女子迎出來，“崔女人，我是靈芝，是這裡的管家，陸大人交代過了，宅子今後跟著崔女人住，愛住多久住多久，如果崔女人不對勁靈芝，靈芝會自尋他處。”

我低著頭，不曉得該說些甚麼，我嘴角伸開了又闔上，最後說不出一句話來，秀兒拉我坐下，又斟了一杯茶給我，“蜜斯甚麼也不必說，秀兒都曉得，蜜斯跟著蘇幕走了，還吃了很多苦。”

我接過他手中的走馬燈，細細看了一圈，我瞥見上麵的胡蝶，曉得是他畫的，他向來邃密，花鳥魚蟲都是有幾分模樣的。燈轉一轉，我就瞥見了上麵的字，‘花戀蝶，蝶戀花，你戀我否。’

秀兒看了我一眼，道：“蜜斯還理睬那人何為？他本身都本身難保，無端的拖累蜜斯。”

我跟著靈芝進了中堂，那邊有個丫頭在點燈，我看著她的背影，她緩緩轉過身來，我嘴角有些發顫，“秀......秀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