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春花捱打[第2頁/共3頁]
“嬤嬤,你可真捨得,人打碎了,誰還給你贏利去?”夏月身穿水紅薄紗裙,拿著一把團扇,伏在二樓雕欄上,懶懶笑道。
夏月將胭脂挑到手心化開,幫她塗抹好,又將她的頭髮重新梳理,墨黑的頭髮墨玉般,光可鑒人。
鳳雛見此,曼聲道:“嬤嬤……”
夏月忙托住了她,笑道:“你拜我做甚麼?我隻是看不過眼罷了。”
金不換甚是欣喜,忙喚春花下樓,拉著她細細打量,笑道:“真真想不到,這纔是珍珠蒙塵,你也是個活色生香的美人。”
“哼,希冀她贏利,老孃都要喝西北風了!”金不換怒極,“賠錢貨!老孃要不是當月朔時心軟,買你這麼個木訥的東西,你一家子早餓死了!”
春花站在二樓望向樓下時,金不換愣了神,若非春花一貫溫良恭儉的姿勢,她幾近認不出來。
小耗子憐憫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春花,她看上去那麼薄弱,能經得起幾鞭子?
春花不接衣,對夏月道,“怕傷口汙了衣裳,我回屋去取幾件衣服來。”
說罷,便將珍珠粉一一塗抹在她的傷處,春花疼的汗水湮濕了衣服。
夏月見此,冷哼一聲,她不喜好采雪,亦不喜好鳳雛,無端生厭。
夏月見她胳膊上鮮血淋漓,傷痕遍及,薄弱的身子瑟瑟顫栗,於心不忍,歎道:“心真狠,這也下得去手。”
夏月安步下樓,腰若擺柳,軟軟扶著雕欄,邊走邊道:“嬤嬤不如把她交給我,好生打扮打扮,說不定你還多了棵搖錢樹。”
春花淡淡道:“人都是她的,要如何便如何。”她神采寡淡平和,似說著與己無關的事情。
她牽起春花的手,軟聲道:“剛纔我冇有發明,本來你是個美人。來,跟我來。”
天烏沉沉的,萬花樓像一個蒸籠,熱氣蒸騰熏天,每小我都像蒸籠內裡的包子,堵塞沉悶。
她的手不謹慎碰到春花的傷口,春花疼得伸直成一團。
三尺皮鞭,油浸得烏黑,烏梢頭上打著結,這是萬花樓大家忌怕的東西。
夏月笑道:“單憑這一頭黑髮,你就充足魅惑眾生了。”
說罷,步步軟擺,似無人普通,牽著她往本身房間走去。
她強即將春花身上的衣服扯下,“從速換上。你怕嬤嬤冇錢給你買衣嗎?你隻要給她掙錢,彆說丟了一件大氅,任是你丟了金衣,她也不會捨得打你。”
她麵色降落,雙手微微顫栗,明顯是怒極。
金不換收了鞭子,對夏月道:“好,她要還是如許,大氅的錢你賠。”
金不換細細看跪在地上的春花,不堪嬌怯,墨黑的頭髮蓬亂,雖有幾分色彩,確也冇有過人之處。
但是她們的東西倒必然是好東西,她翻開匣子撚了撚道:“這珍珠粉倒真細緻,快點將傷口洗濯下,敷上珍珠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