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春花理妝[第2頁/共3頁]
春花將杯中血酒一飲而儘,對劉恪理道:“奴家掃公子興了,向公子賠罪。”
“倒不是老身不肯,隻是明天夜裡那客人脫手豪闊,還要留待幾日。”金不換賠笑道。
血順著胳膊流出來,一滴滴落在綠色衣裙上,格外刺目。劉恪理見酒杯染血,目前一呆,“你這是何意?”
金不換連聲喝罵春花,又忙向劉恪理賠笑。春花麵色煞白,手上的傷口被迸裂,湮濕衣裳,她抖抖索索撿起酒杯,囁嚅道:“劉公子……”
她冷靜起家,策畫著徹夜又躲不過一頓打,不期然碰落頭上的珍珠簪,滿頭黑髮垂落,黑緞子般裹著她嬌小的身軀,嘴角血絲尤未儘,麵色生冷,與常日和婉之色大相徑庭,平生出幾分魅惑。
金不換倉猝上前擦拭劉恪理的衣裳,劉恪理不耐煩將她手摔開,“我看萬花樓也差未幾了,連酒杯都端不穩還出來接客!”
劉恪理目光掃過春花,玩味笑道,“隻怕玉暖閣、含香樓不乾呢。”
金不換忙陪笑道,“倒是老身忘了,春花,還不從速給公子暖酒。”
春花麵若桃李,端著酒盞不知如何是好,她疇前鮮少如此,皆在一旁冷靜斟茶倒酒。劉恪理瞧她羞怯模樣,忍不住用力將她攬在懷裡。
劉恪理勃然大怒,將她從懷頂用力推出,“嬤嬤!我看她還是到後院去燒爐灶更合適!”
劉恪理不接杯,隻拿眼瞧她,目光釘子般鋒利,釘得她無處可躲,渾身不安閒。
未想力道過大,卻將春花的傷口觸到,春花吃痛手軟,酒杯回聲滾落,灑了劉恪理一身的酒。
“嬤嬤,你家鳳雛女人和夏月女人都是花榜榜上馳名之人,莫非還想再加一個?”被喚作劉公子的,名叫劉恪理,年約三十,
春花沉默無言,任金不換拉到配房裡,“各位公子,瞧瞧我們這女人斑斕不斑斕?”
夏月坐在俞景鴻的身邊,歪著頭盯著他,似要將他看破。她不懂這個男人,從未。她隻曉得他老是不應時宜——
乃是花叢裡的豪傑,自誇風雅,在青樓當中頗享盛名。
“明天不巧,王老爺一早就派人把鳳雛接走了,說是進裡手宴。下次劉公子您來,我讓鳳雛親身給您斟酒奉茶。”金不換喜上眉梢,下個月的花魁娘子的評比,劉恪理是最首要的批評人,他現在點了鳳雛和春花,萬花樓自是要大大風景。
劉恪理點頭晃腦道,“現在秦淮煙花美人諸多,不乏各種美人,誠懇說,憑姿色而言,春花絕非上乘,但卻彆有一種神韻。下月端陽節,花魁大賽評比,嬤嬤可讓她插手。最首要的鳳雛必必要去,想起客歲花魁大賽評比,鳳雛超凡出塵的風韻,真恰是‘雲樣輕巧雪樣輕,瓊瑤蘊集月精力。羞同桃李誇姿媚,獨占人間第一春。’令人回味很久啊。”世人連聲擁戴,獎飾鳳雛美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