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柳家犯事[第2頁/共3頁]

金不換耳背，聽到小耗子抱怨，啐道：“你要不去，把錢給我，我差其彆人去。”

金不換從懷裡摸索了半天，終究拿出了一錠銀子給他，“你省著點花，彆事情辦不成，還白花了我很多銀子。”

“嬤嬤，你這話說的，我也是萬花樓的一分子，這事天然是分內之事。我要錢可不是給我本身花，要辦理那些官差不是？”小耗子振振有詞。

“姐姐嚴峻了，不過就是一個香囊罷了。若不是姐姐，我還不曉得有冇有命過端五。”春花笑道。

春花身著輕浮的菱花秋羅裙，溫馨地坐在碧紗窗旁做香囊。她純熟地穿針引線，在香囊上繡鴛鴦。她的針織女紅一貫甚好，萬花樓裡統統針線活都是她做的。

“姐姐，你和俞公子之間究竟是如何回事？為何你不肯跟他走？”春花輕聲問道。

天熱後，秦淮河上的畫舫買賣更加好起來，客人們愛坐在畫舫裡，吹著河風，弄月喝酒。萬花樓的買賣漸弱，金不換籌措著租艘大畫舫，隻待著端陽節花魁大選當日一鳴驚人。

夏月淡淡一笑，“嫁人莫非就是個好歸宿？如果所嫁非人，也是生不如死。”

小耗子接過銀子掂了兩下，對金不換道：“嬤嬤，你要辦那麼些事，隻給這些銀子，如何夠？”

夏月笑道，“多謝你了。可惜我甚麼都不會做，你如果喜好喝酒，我倒會煮幾味酒。”

春花咬斷絨線，換上一根線，密密地繡，怒放的花瓣，像一彎彎紅玉輪，夏夜裡的紅玉輪，紅得妖異。

“你信賴有老天爺嗎？我就是老天爺的玩物。”夏月挑起一根彩鰷打結，久久回不了神，“春花，你千萬彆愛上一個男人，會讓你萬劫不複。”

“春花，你想嫁人了？”夏月諷刺道，春花神采微紅，“我那裡有，也不敢有。出身青樓的女子，有幾個會有好歸宿？”

“你冇傳聞過嗎？柳家蜜斯，才調橫溢，琴棋書畫、詩詞歌賦樣樣精通，並且非常仙顏。本來和俞家的長公子定為姻親，厥後不曉得如何就消弭婚約了。自那後去柳家提親的人把門檻都踏破了，可惜這柳蜜斯心氣非常高，誰也看不上。現在成了官妓，真是可惜啊。”那人嘖嘖歎道，“這才叫美性命薄。”

小耗子嘻嘻笑道，“嬤嬤，您彆活力，我這不正去嗎？一會我叫沈裁縫來量尺寸。”

她叮囑小耗子多買些脂粉，給春花和夏月置兩身衣裳，再買些桃、柳、葵、榴、蒲葉、伏道、五色水團、時果、五色瘟紙扶養。

“嬤嬤，你放心吧。”小耗子樂開了花，忙將銀子收好，“我接著去采辦東西去，一會就返來。”

冷風穿堂，吹起滿屋綵綢飛舞，一抹艾香，在小鬥室間裡揮散，安撫著兩顆寥寂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