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大鬨花樓[第2頁/共3頁]

俞景泰嬉皮笑容道：“你可知我方纔吹的是甚麼嗎？”

“說得這麼好聽，還不是冇錢，說甚麼千兩黃金，倒是拿出來瞧瞧，隻拿那管簫說甚麼事情？”坐下客人拍著桌子上一疊銀票嗤笑一聲。

金不換親身引著高朋踏上紅梯，隻踏得兩步，俞景泰攔住了來路，手中玉簫遞到金不換跟前，“嬤嬤，這支玉簫代價令媛，換秋雲春宵一夜。”

兩百兩黃金，比夏月的身價整整高出一倍。

俞景泰放動手中物，合起雙掌，悄悄吹奏，聲音彷彿塤樂，樂聲降落哭泣，幽怨如訴，隨夜風飄散，掠過天涯。

頃刻間，淒苦湧入心頭，往昔一幕幕閃現麵前。

她跟著俞景泰安步街頭巷尾，看儘人間。

金不換見他技藝不凡，接過玉簫道：“恕老身眼拙，剛纔冇有瞧出這個寶貝來。公子故意梳攏秋雲，老身豈能孤負公子美意。”

兩人走累了，擇了座涼亭憩息，腳下河水熒光閃動，數十隻流螢在草叢中飛舞，螢火點點，若星光點點。

她一貫要強，自出事來，強打精力，甚少墮淚，現在全然禁止不住，隻任淚如雨下，伏在石桌上無聲痛哭。

她緊緊捏著麵具，死死遮住顏容，不肯讓人瞥見她的淚。

“秋雲女人，恕鄙人冒昧，您是否情願與我在一起？”他不答話，反問秋雲。

說著腳下使絆，小耗子腳下不穩，咕咚倒地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。

俞景泰行動極快，挾著秋雲踏出門口。

說罷摟住秋雲的腰肢，扯緊懸在梁上的幔帳，從世人頭頂上蕩了出去。

金不換笑眯眯接過金子，叮嚀小耗子籌辦迎高朋。

各種從未見過的吃食從熱氣騰騰的鍋裡撈出，並有雜耍嬉鬨，街上人群接踵摩肩，熱烈不凡。

金不換冷眼瞧著，也不答話，隻是對俞景泰道：“公子，您也瞧見了。明天早晨賞光來萬花樓的高朋，非顯赫必繁華，不按端方辦，犯了公憤，老身擔待也擔待不起。”

俞景泰猖獗大笑，“這是要上全武行？彆說我冇提示你們，一會摔傷了，明天早晨就隻能和紅花油作伴了。”

金不換忙接過銀票，駭怪莫名，“俞公子，您這是？”

俞景泰毫不在乎，笑道：“嬤嬤，用金銀來衡量秋雲女人，實在輕瀆。像秋雲女人如此崇高純潔的女子，豈是戔戔千兩黃金能比？我以這管簫調換，已是不敬。”

秋雲笑而不語，將手中麵具覆在臉上，遙眺望著遠處。

俞景泰拍了鼓掌，對金不換笑道：“嬤嬤，您細看看這玉簫，能不能做抵押。”

好久後，秋雲方纔拭去眼淚，問道：“公子究竟是何人？”

秋雲從未見過如此街景，隻感覺樣樣新奇。

金不換急了，恐怕鬨將起來，壞了買賣，忙表示小耗子去拉人，又對俞景泰道：“公子，萬花樓的端方不能破，我看不如如許，您這玉簫我收了，我這女人多得很，您彆的選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