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六章·魚熊[第1頁/共6頁]

昭衍喘了口氣，揚起笑容反問她：“我敢說，你敢信嗎？”

方懷遠手裡那份名單從何而來？是白梨傾離宮之力從擲金樓手裡截下來的。

說甚麼“魚與熊掌不成兼得”，不過是庸碌之輩的自欺欺人。

昭衍卻皺緊了眉：“你我都能看出建王父子是條破船，蕭正風身為慶安侯世子，也算前程無量，如何會無緣無端自找費事？”

頃刻間，靈光如火花閃現，江煙蘿悚然一驚。

明覺失落的時候，剛好與飛星盟奧妙建立的時候符合。

江煙蘿卻道：“可我尚不清楚，這兩條本該相看兩厭的魚，究竟是如何遊到一處去的？”

方懷遠內心藏著那麼多奧妙，此中最具代價的莫過於武林盟擺設和九宮名單，可在他窮途末路之際，江煙蘿對這二者漠不體貼，卻固執於一個聽起來無關緊急的啟事，若非她分不清輕重，那就是唯有這件事與她短長相乾。

果不其然，在昭衍說出這句話後，江煙蘿唇角上揚，幽幽道：“我現在要你將名單和盤托出，你肯嗎？”

姑射仙不是活菩薩，昭衍從未健忘這一點。

“我踏出密道的時候，她睡得很沉。”昭衍神采冷酷，“哪怕我將手放在她的脖頸上，她也冇睜眼看我。”

談到這些詭計狡計，他們兩人老是萬分投機，江煙蘿接過話道：“戔戔一個婢女，就算故意貪慕繁華，建王父子也不會將她放在眼裡，真正與之私通者另有其人。”

她覬覦蕭正則的位置，妄圖蕭正則的權力，又顧忌蕭正則的強大，他一日不死，就一日是壓在她頭頂的大山。

“我冇有騙你……”昭衍扶著石桌那隻手青筋畢露，“在那之前，我的確不曉得鑒慧的來源，至於名單——我不說，莫非你會不曉得？”

“不錯，秋娘去過一趟驚風樓，肯定他徹夜未歸，各崗哨也未見其人，想來是走密徑分開了安然坊。”

昭衍拍著腿大笑起來，對江煙蘿拱手道：“好本領，你用杜允之這一隻餌，釣出了兩條大魚呢！”

昭衍感喟道：“本來你在這兒等著我。”

她伸脫手，悄悄撫過昭衍將近溢位赤色的眼角，語氣輕柔地問道：“你想要我如何幫？你能給我甚麼？”

彼時晨光微露，江煙蘿起了個大早，親身下廚犒勞了不請自來的昭衍，小爐上燉著奶紅色的藿香魚湯，蒸籠裡的包子也熟了，一個個夾出來都是白胖敬愛的模樣，隻在角落裡躺著零散幾個四不像，有的壞了褶，有的露了餡。

江煙蘿伸手拭他額頭盜汗，密切又殘暴隧道：“阿衍哥哥，我最討厭彆人騙我，特彆是我靠近的人。”

幸虧，他在來京之前先去了一趟玉羊山，又在那邊遇見了方詠雩，哪怕再見已是人事全非，對方還是給了他最火急需求的諜報——江煙蘿究竟想要甚麼。

但有一點不成否定，江煙蘿有本領，足以擔負閣主重擔，唯獨完善了一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