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章·俠寇[第1頁/共5頁]

她冇希冀一張人皮麵具能將玉無瑕拉上馬，畢竟這女人縱橫江湖大半生，如果個等閒能被人抓住把柄的蠢物，也打拚不出“鎖骨菩薩”的赫赫凶名，擺佈好戲剛收場，出色的都在背麵。

但是，蕭正則在半晌停頓以後冇有多說甚麼，隻是從袖裡取出了一張摺紙，鮮明是玉無瑕當日寫給蘭姑之女的解藥方劑。

這一聲輕叱聽不出多少肝火，倒是密切得緊，杜允之哽在喉間的一口氣幾乎逼出了血，他正要開口，卻見江煙蘿眼角帶風般斜睨過來，頓時又閉緊了嘴。

昭衍笑了一聲，道：“你以為俠與寇冇有辨彆，是因為你身在其位，管的不是仁義而是律法，隻要抵擋你、抵擋朝廷，非論是俠或寇，在你眼裡都是反賊。”

昭衍謙遜道：“茲事體大，略儘微薄之力罷了。”

對待陳敏那等文官的針刑是不屑於用在習武之人身上的，暗獄裡有精通分筋錯骨手的高人，杜允之落在他們手裡不過兩個時候，人已被折磨得不成模樣，待到蕭正則命令將他帶來，獄卒們又花了些時候將其骨節複位，這才把人拖進正堂，另有一份供詞呈上。

昭衍冇有半晌遊移，直言道：“不肯。”

昭衍適時道：“麵具既是從紅霞臉上揭下來的，人又是蕭樓主的部屬，不如向蕭樓主問個清楚？”

昭衍歎道：“閣主心知肚明，何必難堪鄙人呢？”

昭衍昂首看了他一眼，又低下頭去，道：“俠以武犯禁。”

蕭正則沉默了好久，久到堂中氛圍冷凝如冰，昭衍扶在門框上的手也微微用力。

“驚風樓的事件……”蕭正則抬眼一掃，“姑射仙，由你暫代措置，意下如何？”

聞言，昭衍從善如流地朝玉無瑕賠了罪，退回到江煙蘿身邊。

“我倒有個新點子。”昭衍笑眯眯隧道，“正所謂‘擒賊先擒王’，既然杜允之口口聲聲說玉樓主纔是幕後黑手，不如就請玉樓主先往暗獄走一趟，我等再將蘭姑帶去劈麵拷問，隻要玉樓主身正不怕影子斜，吃些皮肉之苦便能洗清懷疑，如許如何？”

“昭衍，不成失禮。”江煙蘿輕聲道，“六年前絳城誅魔一役，玉樓主居功至偉，而後為聽雨閣鞠躬儘瘁，辦過不知多少朝野懸案，功績苦勞數不堪數，豈可草率相待？”

“畢竟百十年前，寒山也是關內之土。”

玉無瑕幽幽道：“栽贓倒是一定，易容術雖為江湖奇技，但並非一家獨大，技藝達到某一境地後不免殊途同歸，是以當世易容妙手為數未幾，卻也很多，比方姑射仙部下那位春雪女人，不就精通此道嗎？”

頂天立處所為人，薄情寡義不為俠。

“小山主，我不急於一時，你好好考慮。”蕭正則緩緩道，“都下去吧。”

北地十月，屋裡冇有鋪設地暖也冇有燒起炭盆，杜允之趴在地上早已冷得渾身發顫，可在此時現在，他咬緊牙關禁止著身材顫栗，連抖一下都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