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55】故人歸[第6頁/共11頁]

說罷，不顧他的反對強即將他扶起，回身就要分開。他卻再一次推開他，“你走，我死也不會丟下她。”

“你瘋了，皇上擺瞭然不會對她如何，而我們很能夠為此喪命，我的迷藥皇上是曉得解方的，我必須帶你分開。”

垂下的眼睫微微顫抖，連帶著聲音也有些輕顫：“便是故交，何不出來相見。”

來不及了，真的來不及了，來不及的又何止這些，司馬睿望向她的眼神過分龐大，躊躇好久，終究忍不住詰問，“那瘸子跟你到底甚麼乾係。”

一襲富麗的輕紗，絕美的麵龐掩在麵紗之下，孟央端著盤中的酒壺站了好久，在宮人的催促下終究顫抖著腳踏入殿內。司馬睿並未昂首看她，她的眼眶卻潮濕了，一步步艱钜的走上前，盈盈的跪在他麵前，雙手顫抖著倒滿了他的酒杯。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顫抖的手上，接著終究對上她含淚的雙眸，卻開口戲謔道：“你抖甚麼，瞧這美酒都灑了出來。”

身為琅邪王妃，列席晚間的宴會是無可製止的。但是待宮報酬她梳洗打扮結束，忽聽趙亞在院外恭敬道：“部屬奉王爺之命前來見王妃娘娘。”

趁他們談笑，孟央伸脫手就要去拿那杯斟好的酒，方纔端起就要喝下，司馬睿俄然握住她的手，不露聲色的接過，同時在她耳邊輕笑道：“彆怕，這但是你為我斟的酒，即便是毒藥本王也甘之如飲。”

她有些蒼茫，一隻手扒開細碎的珠簾，這屋內的安排豪華至極，打扮台上鋪滿了藍色的風信子，清風從窗前拂過，暗香滿盈，亦是吹得層層的簾布輕舞飛揚。簫聲久久繚繞，她眼中的蒼茫更深了，一步步遊移的走了疇昔。如夢如幻的場景，彷彿輕煙的簾布飄起的刹時，遠遠的看到一抹褐色的身影，很快又被飄落的簾布遮住。

他卻一把甩開他，“不可，我不能丟下她。”

孟央內心緊緊的揪著，她未曾思疑王導對司馬睿的忠心，但是自從她來到王府，王導對司馬睿的不滿越加堆積，王氏家屬的權勢更加勢不成擋，王導兄弟留為己用尚要顧忌，很難設想倘若落空他們的幫手……

司馬睿不動聲色的望著她，她定了定，持續道：“王爺，我就是你手中分歧端方的棋子，皇上留你在宮中這麼久，司馬越不久率兵而來，你必定曉得此中的凶險，聽聞天子身邊有高人互助，此次恐怕你很難出險。”

“來不及了，皇上對我已有殺意，這爭鬥已經停不下來了。”

午後的靈昆苑喧鬨極了，百花爭相鬥豔，五彩的胡蝶翩翩起舞在花叢。東海裴妃表情甚好的賞識著滿園秋色，眼看鮮豔欲滴的牡丹崇高富麗，忍不住就想神獸去摘一朵，正要伸脫手去，就聽身後有宮人來報，“裴妃娘娘，琅邪王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