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 祭禮[第3頁/共4頁]
儲君麼?我是儲君麼?父皇啊,若你真當我是個儲君,又何必如此寵嬖譽王,將他捧到能夠與我為敵的境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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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玉略加思忖,回道:“臣覺得,太子賢德,越氏居功甚偉,且在後宮多年,夙來對陛下秉承忠心,從未聞有甚麼不對,隻以侍上不恭之由,就由一品貴妃謫降為嬪,實在罰的重了些,當時就已有物議,隻不過因是陛下的家務事,無人敢等閒置喙。現陛下聖心已回,成心開恩,隻是一道旨意的事,有何猶疑之處呢?”
梁帝被他哭得有些心活,便命人召來了禮部尚書陳元誠。這位陳老尚書是兩朝元老,生就的一言不聽,一人不靠,萬事隻認一個“禮”字,太子和譽王折騰得那般熱烈,都冇能震驚到他分毫。禮部也因為有這位老尚書坐鎮,才幸運成為了六部中獨一一個不黨附任何一派的部司,保持著超然的中立。
“不,”梁帝抬起一隻手,麵色陰沉地止住他,“你如何老是記不住,你是太子,是東宮儲君!穆王府你不必去了,朕會派人去的。”
年底的皇室,最首要的一件事就是祭。祭祖,祭天,祭地,祭人神。對於朝廷和皇族而言,祭禮的規製精確與否,是乾係到來年可否順利的大事,半點也草率不得。
梁帝一怔:“你此話何意?”
兩天後,譽王親身到了何敬中的尚書府,將統統人都摒退後,親熱地安撫了本身這位臣屬一番。
梁帝有些難堪。越氏本來就是他最敬愛的後宮,他並非不想藉此機遇就赦了。但越氏被黜不過才戔戔數月,如果如許等閒就免了罪,隻怕霓凰郡主心寒。
陳老尚書並不曉得越妃被黜的實在啟事,隻看諭旨,還覺得大抵是宮闈內的嚕囌爭端。他本來就一向很煩惱該如何安排祭禮,此時見天子來谘詢是否應複越氏妃位,當然不會表示反對。
按梁禮,妃以下內宮不得陪祭,須跪侍於核心。但同按梁禮,太子設祭灑酒後,須撫父母衣裙觸地,以示敬孝。
固然禮部方麵並無貳言,乃至還大力同意,但梁帝多少仍有些躊躇。恰在這時,謝玉以奏稟西北軍需事件為由,入宮請見。梁帝此時並不知伸謝玉與太子的乾係,想到他也是軍係中人,便命人召他出去,扣問他對越氏是否應複位的定見。
謝玉很靈敏地發覺到,一個非常無益於太子的契機來了。
宣待詔出去,天然是要擬旨了。太子一時節製不住,麵被騙即暴露狂喜之色,被謝玉悄悄瞪了一眼,倉猝收斂了一下。